阿罕护着计颜,在启州流离找着那几个当年想一起玩的小孩儿们。
再后来,当年他们的宝儿,变成了也也,他们三个终于又在一起了。
找不到的人,一直却还挂在他们心上。
“诶,阿罕哭过?!”时也本来有些难过,鼻子一抽,看到计颜笑成这副模样,甚是诧异。
“没有。”阿罕瓮声,顺带对着计颜举了举刀。
“没有没有,你有刀你了不起。”计颜冲着阿罕龇牙咧嘴,然后又对着时也猛眨眸子。
时也也笑了出来。
故地重游,悲喜难辨。
夏已即去,秋将浓。但身旁还有重要的人,她想握住。
时也顿足,下定决心,对着阿罕计颜便道,“我要去军中,与他一道。你们在这,我很放心。”
“也也。”计颜失声,她知道时也是为了齐淮而来,“我们可以与你一起的,就像我们在边城之时一样,共进退,同生死。你知道,我们不会拖累你的。”
“我们不会独自留在这的。”阿罕心下紧了紧。
时也摇头,眸中带着柔光明意,“这一战,不是阙扬败,便是我们伤。但无论如何,计颜你都会难过的,不是吗。”
昔日叱咤的时家侯府,铅华历尽的一声轻叹间满盛沉寂。他们相伴多年的往昔岁月,彼此之间没有讲出来的话,其实对方也能看出□□。
时也其实是很不想让计颜跟着过来,但是又舍不得落她一人在盛都。那现在将她和阿罕一起安置在侯府,许也是较好的安排了。
计颜抿了唇,垂了眸。
阿罕侧首看她,又回望了时也,稍一沉默,“宝儿,我陪你去。”
多少年没听到别人这样唤过她了,周围风吹草叶动的声音似都停了,只有这一句‘宝儿’。
她甚至不知道她应不应当应承。
她伸手抱住了阿罕和计颜。三人的暖意会在了一起,仿若那年。她哧噗一笑,却是不让他们看见红了的眼眶,“我就是怕你们拖累我,我此去是为求爱,又不是去为国献身。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你们跟过去干嘛,为我摇旗吗。”
“你们要是不想待在侯府,便去另外几处宅子住着也成。我先前老想着我们有朝一日成了闲散流士,便去开家小茶酒肆,自己煮茶酿酒,有人嫌不好喝,我们便赶他出去。”
“所以我在启州偷偷购置了好几处宅子,你们可以去看看,如果有其它喜欢的,我们便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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