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年纪也尚轻,你再养几年便能与之相配。你到时看了,肯定会哀着哥哥把这门亲事先定下来的。”阿那尤信誓旦旦。
这头说着,那厢也知道了。
正可谓力透纸背,王爷这笔都快戳过桌案了,谨言忽然有点羡慕去时府送香薷参饮的慎行。
“说本王不行?”齐淮似笑非笑。
“他们后头的话声音压低了,我们的人没敢靠得太近,便听不太清楚了。”谨言战战兢兢回禀着,阿伊儿那句不行,倒是说得挺大声的。
“想给本王送人,本王还不想要呢。”齐淮搁笔,“时也是怎么一回事?病了吗?姜留去看过没?”
三人昨日正午便到了盛都,今日只有时绥去了早朝。若说奚柏年纪大了,经不起几日劳累那也就罢了,时也今日竟也没来上朝。
“姜大夫没去,是嵇大夫抢着去了。嵇大夫说时大人是劳累,身体不适,要歇几日。”谨言顿了顿,“嵇大夫说这几日时大人需要人照顾,他就留在时府照顾时大人了。王爷您看?”
又是嵇白,“他要照顾便让他照顾,回头要不让姜留再过去看下,嵇白这医术也不知道有没有他嘴皮子好。”
齐淮几句诽谤说完,便是抿唇,似有一丝犹疑。
起身,坐下,起身,伫足。
“王爷?”谨言不确定地问道,“可有什么事要属下去办?”
“你说。”齐淮开了口,带着几分不确定,“时也会不会在生本王的气?”
谨言错愕,他算是万分肯定了,自家王爷对时也就是不对劲,“王爷,您做了什么吗?”
他能做些什么,他倒是想。齐淮的唇抿得更紧了些,“时也没去使臣馆驿看那个阙扬吧?”
阙扬,北陇国师,时也大人的假侍妾雀秧。
“没有,时也大人应该还不知道他真实身份。”不过应该也快了,时也大人可没那么好糊弄。
“那谁告诉她的,本王往那人双目上泼了食茱萸水。”齐淮一拍案,“本王也不算违了她与那人的约,横竖他也不会瞎。”
“况且也不是本王亲手泼的,没道理时也要怪在本王头上。”
“你现在去唤上姜留,本王要与他一道前去时府。”迈出一个步子之后再是改口,“算了算了,本王自个去便成了。”
帮齐淮制了食茱萸水的人正坐在时也跟前。
笑眯眯吃着时府厨子做着的橙糕。这可是精工出细活,去皮去核后加微些糖,捣成近成汁状再将果渣去掉,小火炖煮之后再让它结成糕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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