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再一冷哼,“知道了。观维不是从南郡回来了,让他与另外的兵部郎中一起负责,待你请沐回来看下最后部署便成了。”
时也终于心满意足,“王爷真是体恤下官,爱民如子。”得到了齐淮的承诺,时也才接着往下说,“我与他达成了交易。”
“是关于奚柏的?”齐淮接得极快。
时也点头,“他的下落,我要亲自去一趟。”
“这就是你想请沐半个月的缘由。”齐淮皱眉。
“不然王爷以为呢。”
“既是交易,你以何与他易?他的命?”齐淮理所当然想着。
却见时也面色古怪,看了齐淮与时绥一眼,“他说你们会去挖他双目,便是以他双目与我交换。”
......
他倒是知道。
奚柏两朝为相,朝上多少门生,天下又是几多文人儒士以他为光。眼下,也只能先留着他性命,待看是否真能找到奚相爷。
时也与齐淮两人对答得很快,时绥只在一旁听着,狱吏和谨言方才便已退下了。此刻终于说了一句,“阿也你既然决定要去,兄长倒也不是想拦你,但兄长要与你一同前往。”
齐淮眼神一斜,“时绥大人怕是忘了,陛下万寿,可少不了户部的运转。”
时绥单手负在身后,“此次齐兆伏法,昌阳南郡那边收缴了大批户银,户部账簿已载明。陛下万寿,户部必是全力配合。”
“兄长,你留在盛都,我让阿罕陪我去便可。”时也对着时绥摇头,陛下万寿,盛都确实需要多几双眼睛看着,这关乎大齐颜面和对邻国的威慑。
所以齐淮是必须要在盛都坐镇的。齐淮也想得很明白,他开口问道,“去往哪里?”
“白临郡。”
“那你们二人便一同去,请沐一事我会与陛下言明的。”齐淮背过脸去。
时也怔了一会儿。
半响,齐淮又转过脸定定看着她,“路上小心。”
如暮鼓,如沉钟,齐淮这四个字在她耳畔徜徉了两日。
想起他说过的喜欢,她是万没想到,齐淮这回竟像是认真的。
时也长叹,旁边温润的声音传来,“阿也,这半路上你都叹了好多次气了。有什么烦恼的事情,不妨与兄长说说。”
溪流潺潺,正好的日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两匹马儿在溪边甩着尾巴吃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