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气氛奇诡却又和谐。
直至时也终于在奚嘉识的望眼欲穿之中翩翩而来。
好看的少年郎模样虽然眼下有些许乌青,但是扛不住人家顶尖的五官,愣是让人眼前一亮。
“怎么.......”时也眼角一跳,环顾了厅中几人一遭,最后落到了计颜身上,“怎么这般神色,可是发生了何事。”
这两日实在糟心事太多,时也本就疲乏,百般无奈地睡个觉还睡得不踏实。睁着起来了,时五又和她说着时绥和雀秧和计颜三人之间莫名地打了起来。
听得时也头晕脑胀。计颜是她多年发小,虽然是有些身手,但是那身手在时绥面前那是完全不够看,怎么就能打起来。
还有雀秧,怎么也能打起来。时也轻拍了拍计颜还低垂着的头,“有人欺负我们计夫人了?”
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潺潺柔柔,听在不知情的人耳里只觉得时也是真喜爱这位侍妾。
听得计颜也不由地抽搭了一声,“大人,计颜对不起大人。”
计颜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时绥看着却烦得撇开了眼。齐淮也觉着碍眼,拿起手上的杯盏便是啜了起来。
“我听着阿五说道,阿颜冒犯了兄长?兄长可是因此恼了?”时也冲着时绥笑得,让时绥都没了脾气。
时绥侧首看了齐淮一眼,齐淮视若无睹。
时也现在突然觉得自个府上的厅少了点,这会儿大家都凑在这,怪尴尬的。
这个时候就不秉持着什么攘外必须安内的说则了,时也让着雀秧也坐在了一旁,便开口问起了最想让其走人的齐淮,“王爷大驾光临时府,又有何事。”
“还是,有要事便去书房相商?”时也斜着眼看齐淮,语气神情便是算不上好。
昨日的仇也不算报,她实在不知道早上还病重无法见人的齐淮,这会儿怎么就看着精神尚可。
要是齐淮想打架,她倒是愿意废个书房成全他。
“不必了。”齐淮面色更黑沉了些,本来他是跟嵇白随手要了个滋补身体的方子。借着送方子的借口,想来顺便委婉地道个歉。
结果看着时也又与侍妾恩爱有加,又与时绥兄友弟恭,什么送方子的心情都没了。
齐淮闷声便道,“就是想来问前两日时府匪贼一事。巡城军既是本王管辖,光天化日之下贼人如此猖狂直接掀了你屋上的瓦,便也有他们的错责在身上。”
说起这个,勾起了时也些许生气,这不是就寻不到那人的踪迹。
心下微讶齐淮还记得此事,时也正想开口,齐淮正等着时也开口,身旁却是一声呜咽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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