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身子压根并无不适,时也用勺子轻搅了下汤羹,目却不转瞬地看着雀秧。
敏锐察觉到微妙的试探,雀秧笑着准备开口。
却是计颜嘴里霍霍着百合还急着说道,“妹妹方才精神不济,可在屋里休憩了好一会儿,妾身去了她院里的。”
雀秧便沉默了下去,端起自个手边的羹汤也啜了一口。他先前怎么会觉得计颜是后宅女子,就这般聪慧程度,宅斗她简直完全无法胜任。
疏于后宅管理的时也,显然信了这枕边人的鬼话。稍一顿,也喝起了汤羹。
“公子。”时五回来了。
时四看着时五这副准备负荆请罪的表情,便知这货肯定没办成差事。
时五痛声,“公子,那人暂未抓到。”
“知道了。”时也现在可谓心平气和多了。那人身手不差,在时府里都没抓着,难不成上了人潮鼎沸的大街还能找着。
“属下方才还看到谨言去勒令巡城军要尽心竭力为公子寻那贼匪。”时五想着应该禀告一下方才所见,但是望着两位名义上的夫人都在,一时又踌躇不定。
这般为难,时也看了出来,放下碗便想站起来。
计颜一个撒娇拉着她坐下,满嘴巴的百合香便喷到了时也脸上,“大人,妾身也想听。”
“还有妹妹,妹妹也想听。”计颜嘴巴撅向了雀秧。
计颜现在可谓是莫名变态的护妹心切,时也头疼,对着时五便道,“你便说罢。”
“公子,属下看着谨言往南风馆去了。”时五说得面色微妙。
噗。
时五话音一落的瞬息,石凳未坐热的时也,端着碗,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并退了两步。
雀秧此刻已是闭上眼,鬓角的发丝都被计颜喷出的羹汤打湿,还有瓣孤零零的白百合贴在了她左脸上。
计颜都想哭出来了,都怪那个南风馆。计颜掏出怀里的帕子往她妹妹脸上抹,“妹妹,姐姐真不是有心的。”
“姐姐,没事,妹妹自个来就好了。”心平气和,小心挡住了计颜的手,雀秧面色有些不好,“大人,姐姐,雀秧便先回屋了。”
计颜跟在雀秧后头结结巴巴地解释。
时也将碗里的百合流心羹一口喝完,压压惊,“你可查到,谨言去南风馆作甚?”
尚记得那个时候她路过南风馆,笙箫乐起。各个细眉清秀的男子倚门而立,酥麻入骨地声声唤着公子,细望进去,内里轻歌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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