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细嫩的娇臂半遮着身前,其下峰峦似要滴出水来。
皓皓明月色,尘世繁华景,都变得不值一提。
手中的瓦变得太过烫手,炽热灼人,心忽而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遽然笑了,却是转头不敢再往下看。
风至,时也睁开了眼。
屋顶上打斗的声音传来,让她满眼的迷茫瞬时清醒无比。她踏水而起,抓起屏风上披着的衣服便是一裹。
“公子,屋顶上两个蒙面人打了起来。”时五在门外自责不已,离开片刻便出现这档子事。
两个人,时也心下一沉,“把府里的弓和弩都调来,当场围杀,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
屋顶上两人皆未带刀剑,身法强硬,腿脚相搏。
也不知另外那人来了多久,看到了什么。雀秧一手扣住来人腕骨,发现对方是男子之后更是极不留情。
却被那人利落地甩开手臂,一股劲力带着狠戾杀气朝着雀秧而来。他错身避开之后,又是数十支箭矢破空而来。
尖锐的呼啸让两人再没时间缠斗,箭风堪堪划过他们周身要害。
时也是真想要他们的命,这般厉决,竟真是女子,想到此流淌的血似乎也沸了起来。
另外那个蒙面的人,血气更沸。按着计划,今日他也没去上朝。一切安排妥了,眼见也到了散朝时候,便又想偷溜来时府晃悠。
齐淮想得牙痒痒,这人大白天都有人来窥探于她,昨日还嘲笑他招人。
只是,现在的时也有什么值得让人大白天来窥探的。想不明,齐淮心下被这箭雨扰得更烦了些。
身侧有剑至,齐淮一个皱眉。
“要命。”立马齐淮就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他回身踢开,看着时也毫不掩饰的杀意,也看到了她整齐的衣物之上,那还滴着水的发。
所以,那人是窥探时也洗沐?
齐淮被这个认知一震,差点无法思考。凭着本能拉住了时也握剑的手,迅疾地拉她入怀,低声便道,“是我。”
这人是流氓吗,时也跌入他怀里时便立马反手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匕首堪堪已经抵在齐淮心口,时也咬牙切齿,“你看到了什么?”
他能看到什么?突如其来的问话齐淮也没顾上,“我应该看到什么?!我一来就看到那人都在这了,你不谢我帮你捉贼......”
谢是不可能的了,时也旋身推开了他,另外的那个人就要跑了。
“杀了他。”时也剑指雀秧,毫不迟疑发出指令。时府这一脉不能在她手上毁了,不然她怎么对得起真正的时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