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四也到了跟前下马,低声对着时也重复了同样的话,“公子,方才收报,昨日屯州州门整一片坍塌了。据我们的人查报,淮王爷刚好便在州门处。”
“找到尸首了吗?”时也开口。
“我们的人去了吗?”谨言同时开口。
话音俱是一落,时也正色,余光便见谨言极为不友善地刮了她一眼。
第27章 你走 如果我想要你呢
时五摇头, 低声便道,“计夫人收到了信, 便命我马上前来通知公子,当前并未有其它消息。”
到底是跟在齐淮身边多年,谨言虽然面色也不好看,但镇定得多。当下对着淮王府那人耳语吩咐了几句,便准备对着时也告辞。
“兹事体大,这消息要压下,连陛下也别透露分毫。”时也对着谨言正经道, “进了盛都的信都尽量拦下,也别让盛都里的信出了盛都。”
不说屯州是何情形, 盛都里头拨弄的这些人要先压着。“姜大夫的事可以先缓一缓。时府的人也有在屯州的,届时有消息便知会你们淮王府。”
谨言知时也审时度势,既然王爷是相信她的, “时大人放心,谨言立马便去办。”
进了盛都的信是得拦下,但也有已经在他们拦截之前便已经入了盛都的信。
满屋子的药味,将随侍的人都遣了出去, 雀秧便正身坐起。摩挲着手上的信条,“齐淮倒是好一个杳无音讯。”
杳无音讯对他而言,便算不上好结果。世事总有变故,但接下去还得按照定好的规划走。
接下去他也不想管了, 可算是能在时府心安理得地赖着。
雀秧掀开了被子, 下榻走动,这些天在床上躺久了身体不得劲。想起那日时也摸他的脸,雀秧还是忍不住扬起唇角。
他事先就服了药,就是要让自个面色差得紧。时也再怎么摸, 这脸上也不会掉层灰。
雀秧轻轻抚上了时也抚过的右脸,只不过稍微修饰了一番罢了。
叩叩叩。
“谁?”雀秧皱眉。
“是我。”流水潺潺之声自门外传来。其实若是不认识时也,单听这声音,也可算是雌雄莫辨。
雀秧抓起了披风往身上一裹,坐至桌边,“大人请进。”
屋门一推,日光洒眼,落在迎着她走来的时也,一身晴朗。
他从没见过时也这般容颜之利的人。骄阳照着那好看的侧脸,骨秀灼目,偏生又是君子端方,骨子里藏着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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