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老人家又是如何称呼?”
“嵇白。”嵇白说完。颇认真地打量了下时也,早听说时家养出了个贼好看的公子,文韬武略的,没想到年纪竟才这般小。
想想齐家来的这个,像这般年纪大小的时候可受了多少难,心下想着难免有些动容。
时也八岁才回盛都,自是不识得嵇白。看着面前嵇白表情凝重了些许,“老人家?”
嵇白稍微收敛了心神。动容归动容,当年他愤懑离开盛都的时候,可也不好受,“那小时也,你与那齐家小子又是什么关系?”
可只有时绥曾经叫过她小时也,她现在都多大人了,偏生又是一副长辈的亲切口吻。
“那日晚上果然是你这个老人家。”时也瞥着这老头,“那崖下可是有什么玄机?”
被戳穿的嵇白还甚是坦荡笑着,“作为交换,老人家就告诉你,当时老人家站的那个位置,正下方有个很结实的手指头粗的麻绳布结大网,先前采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好了,该你说了。”
时也倒是不敷衍,稍微想了下。果然,她和齐淮之间也只有不太友善的同僚关系,不拿刀扎一下就算和谐了。
时也一面跟着嵇白走着,一面皱巴着小脸摇摇头。
果然就是小年轻,嵇白看得想笑。不知道两人有多少恩怨,嵇白也没出声打扰。
拐了两个街角,又走了一大段路,嵇白都老实得很。倒是开口问了一句,“小时也,你身手应该挺好的吧?”
“嗯?”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时也晃过神来,“勉强也还算行吧。”
再凝神看前方,跟着领路的嵇白走到了一片废墟旧址,枯树,石板,乱糟糟的。
时也双眉一蹙,眼前嵇白已经蹲在地上,一脸慈祥地拉动了手下的石环,“那就好。”
咔哒一声,时也瞪圆了眼睛,这老人家太无赖了。
脚下隆地一空,时也整个人直往下坠。底下像是个黑洞,四壁竟然是人造的青石板,滑溜溜的毫无着力点。
看不清底下有什么,不及细想,时也对着底下射出了一支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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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一蓝衣布衫的人,胆战心惊地看着正垂眸打量的齐淮。
齐淮收到风就和慎行赶了过来,结果只看到横七竖八倒在地的人,慎行忙着人去差南郡郡守过来收拾这片狼藉。
“人呢?”齐淮语气有些差,不是说找到了嵇白?还碰到了时也?
刚才一直在这缠斗的人回了话,“王爷,那人被时大人带走了。”
“你们都是王府养得,这样眼睁睁看着时大人带走了他?”慎行看着齐淮面上乌云密布,忙出口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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