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杳接过酒水,便看着眼前的俊美大人将自己杯里的酒又一饮而尽。仰慕得红云上脸,皓腕一抬,跟着时也一杯杯地碰起来。
席上嬉声笑语,酒肉觥筹,热闹一片。
就连回杳要离开身旁片刻去抚琴助兴,都被时也一把拉住小手不放,“美人不抚琴都已叫人心醉,若是抚琴可还叫别人怎么把持得住。”
胖郡守喝得已有些醉醺醺,闻言还不忘在心里悄悄记下来下回用。不愧是名动盛都的时大人,妙人妙语。
阿罕眼观鼻,鼻观心,尽忠职守地沉默寡言守着。
“丝......丝大人。”胖郡守喝得舌头都打了结,软玉温香抱满怀,“房间都帮丝大人备好了,可一定要尽兴了。”
身旁的回杳喝得也站不稳了,时也一手虚扶着,“尽兴尽兴,一定一定。”
胖郡守也是有心,安排收拾了个单独坐立在荷花湖旁的小阁楼给她,连带路的管家都别有意味地说了句此处无人打扰。
真是,玩得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回杳双手都挂在了时也脖子上,腿都软了,整个人烂泥般扒拉在时也身上。
有些问题即将可以发现端倪,可惜回杳毫无所觉,她已经醉了。
时也的酒量有多好,形容起来大概也就是喝倒了一整个营里的人,她还是清醒的。
将回杳安放在榻上,时也静坐了半晌。
有人在窥伺。
自席宴一开始,那若有若无的视线便黏在她身上。
阿罕此刻站在门外守夜,屋内这种事对自家公子来说就是常见的小场面。
但他也知道这郡守府里,有人不干净。感受到现在还有人在暗处观望着,阿罕半阖上眼。
这厢慎行却差点把眼给惊歪了。
今夜自家主子不眠不休,只顾挥毫在宣纸上勾勒着什子图样。一边还不厌其烦地重复问道,“时也真的将那青楼女子搂抱入屋?”
慎行却是丝毫不敢敷衍,“是的,王爷。据我们安插的人回报,时大人很是喜欢那青楼女子,席上一直把酒言欢。”
“时大人和那美貌女子碰了很多杯的酒水,骗人的话也说了许多,末了两人看着感情就增进了不少......”
画面可谓其乐融融,却不是齐淮设想中的任何一种场景,齐淮思绪有些糊了。
慎行接着禀报,“王爷,另外,时大人吩咐去寻南郡里砌房子的百姓,已经派人也在盯梢了。”
“好,反正他也知道有人盯着了,就接着盯吧。”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人夜里策马发箭的好看模样,齐淮蘸墨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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