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回想那天晚上,好像打得是挺激烈。
燕骁身边的保镖强壮得和小山一样, 季修远的外套都被扯下来了, 像一头受伤的狼,眼眶发红,被钳制着肩膀动不了。
“手没事吧?”池晚关切地问。
早就没事了。
毕竟是大佬季川的独子,那帮保镖根本不敢动真格, 只是听老板的,象征性拦住了他。
“不能写字,打游戏都困难。”季修远把右手伸给她看,意图博取点姐姐的同情心和怜爱。
池晚捉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
少年的手很大,修长有力,骨节匀称,无名指圈着创可贴。
那是他打篮球时候不小心擦破的。
“手怎么了?”池晚看着他的右手无名指。
季修远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燕叔叔保镖打的。”
“这么严重啊?”池晚低着头,蜷翘的眼睫如蝶翼般,轻轻眨动,指腹温柔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像亲昵的安抚。
看见她这副心疼的样子,季修远心里直乐,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怎么办啊姐姐,补偿我一下呗。”
池晚抬起头:“想要什么补偿?”
季修远低头看她,理直气壮点了点脸颊,声音染笑:“要十个亲亲才能哄好。”
“……”
“进屋吧,我给你烤曲奇小饼干。”池晚稍稍推开他,拿出房卡准备往家里走。
季修远转头看她背影,伸出手抓住她手臂,不由分说把她拉回来,手撑着墙,把她围在胸膛和瓷砖之间,“我就不进去了,再让我看一会儿。”
他是真不想走。
进去就走不了了,他觊觎她那么久,看见她就想干坏事,十九岁的年纪,哪个男生挺得住。
见他穿得单薄,池晚拽了拽他的外套,替他把敞开的拉链对齐,往上一拉裹住胸膛:“外面冷,家里有暖气。”
“我还有课。”季修远直勾勾盯着她的脸。
学习是正事,池晚改了口,“那你赶紧回去吧,老师点名么?”
“点,旷课扣平时分,四门不及格退学。”季修远还生着病,没什么精神,说话带点鼻音,听起来有些孩子气的粘人。
池晚靠在瓷砖上,捏了捏他不保暖的外套:“怎么不多穿点?上次也穿那么少,不怕冷吗?”
“冷。”季修远呵出淡淡的雾气,尾音懒懒的,“我这不是要见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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