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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池晚偶尔看向开车的少年。
季修远直视前方,嘴角下压,好看的侧颜有些阴沉,白色穿在身上本该清雅温柔,硬是被他穿出了落拓不羁的野。
车速很快,一脚刹车一脚油门,池晚晕乎乎想吐,“你急着去投胎?”
季修远生着闷气,心里窝火,没理她。
半小时后飞驰的跑车终于停下来,窗外是白茫茫的雪地,像废弃的赛车场或者操场,视线所及的范围看不到一个活人。
池晚环视一圈,艰难开口:“你不会真的是想……”
“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呢。”季修远揪一下她的鼻尖,要笑不笑,“这车做起来不舒服。”
池晚:“……??”
他跟人做过?
季修远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让她误会,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漠然地含在唇缝里。
“我还以为你戒了。”池晚靠在椅背上。
自从夏天在溜冰场不让他抽,季修远就没在她面前抽过烟,身上也没有那股淡淡的烟味,当然,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又没人管我。”冷风飘进来,季修远开了窗,手指摩挲着打火机上的纹路,咔哒一声,垂眸看蓝色的火焰,又松手,拉开收纳盒丢进去。
到底是没当着她的面抽烟。
他咬着金黄色的烟嘴,吐掉,重新发动车子,默不作声地载着她往家里开。
这条路分明是往厉书白所在的别墅区走。
池晚反应过来,赶紧说:“我不住那了。”
“嗯?”季修远侧头看她一眼,靠边停车,白生生的手把玩着方向盘,心不在焉问,“那你住哪。”
池晚犹豫一下,没说话。
“不告诉我?”季修远扯唇笑,手搭着方向盘转了半圈,前方掉头,“那就跟我回去,见见我爸。”
想起季川那个豪门老男人,池晚精神了些,淡定地报了小区的名字。
“你房子挺多啊。”季修远瞥她一眼,点开导航,开车往较为繁华的区走。
保安室门口档车杆抬起,超跑一路畅通无阻驶到六幢楼下。
池晚住着一梯两户的大平层。
陪她上了楼,季修远站在电梯里,不打算出去,抬手按关门键,冷冷淡淡的:“走了。”
池晚笑着客套一句:“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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