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依次点亮的霓虹灯,雪景朦胧浪漫。鹅黄的光线透进来,染亮他半边白皙清俊的脸。
池晚并着手走过去,“现在还不到七点,去外面吃点东西?”
留了一盏暖光的壁灯,席世承解开拉链,脱下冬装外套,眼睫垂下来,掩住眸底的疲惫。
他稍稍弯下腰,抱着她的肩胛,下巴枕着她的头发,声音困倦:“睡觉。”
池晚:“?”
床很大,席世承拉着她躺下来。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手臂横在她腰间,密不可分地抱着她。
闭上眼,呼吸绵长。
席世承半年来没睡过一个好觉,失眠,头疼,呕吐,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靠氟西汀来缓解焦虑。
看到她回来,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他几乎是倒头就睡。
池晚昨晚睡了12个小时,根本不困,安静躺了一会儿,想换个姿势。
稍微动了一下,腰间的手臂瞬间收紧。
席世承半睁开眼,凑过来亲她头发。粘乎一阵,鼻尖抵着她雪白的后颈,鼻息微热,沉沉闭上眼。
晚上11点,池晚有点饿,想去煮点东西吃。
她躺在席世承的怀里,动了动发麻的手臂,轻声叫他:“世承?”
背后的男人呼吸匀长,陷入了沉睡。
池晚轻手轻脚地坐起来,轻易挣脱开手铐,活动一下手腕,下了床,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厨房里的厨具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微波炉和抽油烟机都是新的,看样子席世承很少做饭。
池晚拉开橱柜,一无所获。又打开冰箱想找点蔬菜、速冻食品什么的,里面空空如也。
他胃不好,一个人怎么过的?
池晚关上冰箱门,披上大衣,拿起手机往外走,打算去超市买点食材,明天早上做个海鲜粥。
站在玄关处,她研究了半小时门锁,咔哒一声,门终于开了。
外面飘着雪,如片片鹅毛,穿过路灯鹅黄的光线,无声落在她头发上。
……
温暖的房间里,席世承本能想去抱她,睁开眼睫,身边空无一人。
“晚晚……”
床单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池晚却不见踪影。
席世承瞬间清醒,掀开被子下了床,连鞋都顾不上穿,跌跌撞撞跑向洗手间。
“晚晚!”
里面安静无比,没有她的人影。
他下了楼,在偌大的房子里寻找一通。
没有。到处都没有。
席世承眼睛发烫,拉开门,不顾一切冲进雪地里:“池晚!”
天地静谧无声,雪花落在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