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燕骁手抬起来,想取出那只口红,指尖距离口袋一寸之遥,又顿住了动作。
“燕叔叔,你真的不喜欢么?”池晚意味深长地笑。
燕骁面色微怔,看向身边的保镖和助理。
两个保镖看天看地看指甲,宫助理脖子扭太快,胫骨发出清脆的声音。
“燕总,你怎么不让你的保镖,把我赶出去?”池晚专注地凝望他,歪着头笑,“是舍不得么?”
叮一声电梯响起提示音,仿佛解救了燕骁。
他垂敛眉眼,鬓角全是细汗,侧身,往电梯里走。
“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池晚亭亭玉立,笑得像个妖孽。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燕骁在椅子上静坐半晌。
头脑无法清净,注意力无法专注,他拿起钢笔,在纸上随心写字。
放下情执,能得自在。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池晚
他猛地清醒过来,反复划掉那两个字,直到黑色的墨水把她掩埋,他才重新写——全无是类。
燕骁怔怔地看着那团黑迹,啪嗒一声,沉重的钢笔滚在纸上。
沉沉闭眼,复又睁开,他犹豫地抬起手,慢慢拿出口袋里那支口红,旋转,拧开。
正红色的膏体,上端被使用过,燕骁目不转睛地看着,思绪极力想要放空,清晰的画面却愈发浮现在脑海里。
她一袭红纱,抚琴弄弦,殷红的嘴唇上翘,痴缠呢喃般唱出醉人的语调。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我是池晚,你的意中人。”
……
周四赵妈请了一天假,大总裁去外市开经济座谈会。
池晚本以为家里没人,舒服地抱着兔子在家里看电影,忽然听到微信响了一声。
厉书白:下来。
池小晚:你在家?
厉书白:嗯,来泳池这里。
看到这条消息,池晚走到窗前往下看。
厉书白在湛蓝的泳池边徘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宽松长裤,袒着上身,蜜色的皮肤很惹眼。
池晚特意换了身保守的家居服,二十分钟后才下了楼。
听到脚步声,厉书白扭头一望,在泳池边的沙发上坐下,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