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动了动。
池晚聋了。
直到肩膀被拍了两下,她猛一颤,转头看见季修远拧着眉,薄唇开合,说了句什么。
【很遗憾,任务完成得不够出色,听觉屏蔽24小时。】
听到惩罚提醒,池晚心头一梗。
这熊孩子嘴怎么这么硬呢?叫她声姐姐又不会少块肉!
“跟你说话,怎么不理人的?”季修远歪歪斜斜站着,哼笑着问,“至于生我气?”
解释起来怪麻烦,池晚不想让他看出异样,盯着他的嘴唇:“去哪里?”
季修远一顿,后退半步,插着口袋:“要走么?现在?”
现在是晚上12点多,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一不小心就会摔沟里。
“天明了再走,别瞎跑。”季修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说话带点生病的鼻音。
池晚眨了眨眼睫,坐在石头上,抬头看他:“我哪里不好?”
季修远纳闷,挑眉,默了几秒:“谁说你不好?”
鸡同鸭讲了半天,他气笑了:“你故意跟我装傻?”
池晚柔柔地:“啊?”
季修远突然伸手,在她耳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正常人受到惊吓会突然一抖,或者一缩肩膀,池晚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聋了似的。
“你听不见?”季修远皱眉,神色认真了些。
他手缩回口袋,低头看着她,半晌后,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头顶的发旋抵着石壁,目光投落在荜拨作响的火堆里。
清晨,一夜没睡的少年抬起脑袋,按了按脖子,转头一瞥。
池晚坐在干燥的石壁深处,身上披着他的黑外套,修长白皙的腿叠在一起,脚边是两只坏掉的拖鞋,睡衣脏兮兮的,被荆棘勾了丝。
怪可怜。
“阿远——”高处有人喊了几声。
季修远慢慢腾腾站起来,走到洞外应了一声,折返回来,把冒烟的余烬用土灭死,来到池晚跟前。
看她一眼,他俯身,把她横抱了起来。
“这么轻?”季修远低眼瞥她,“搂紧我。”
池晚什么都听不见,干脆不吭气。
季修远啧了声,抽出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搭自己肩上。
他腿受了伤,走路不便,连带着怀里的池晚一晃一晃,贴着少年单薄温热的胸膛。
没走两步就停下来,季修远低眼一扫,又移开目光。
池晚的丝裙纸一样薄,贴着腰线,和没穿一样。
吊带是细的,裙子是软的,肩背的肌肤玉雪莹白,抱起来没骨头似的,一身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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