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网络上所说‘怀小姐’才是害死你们父母的说法,怀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
怀芷猛然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凝固,双腿像是灌了铅,看着微微垂头的怀游,突然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爆炸案那天正好是她十八岁生日,全家原本约好出去给她庆祝,结果因为她兼职的工作临时要加班,一再的将约定时间往后推迟。
如果那天她没有拖延,哪怕只提前半小时。
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件事会是她这辈子,永远无法直面和触碰的逆鳞,哪怕时间再久,旧伤成痂,撕开后依旧是血淋淋的伤痛。
但现在却被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在她最愧对的人面前,被毫不留情地暴力揭开。
“你们也是白小姐派来,质问我的吗。”
怀游清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嘈杂提问声中格外清晰,他突然抬头,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刚才提问的记者,轻声提问道:
“下午已经来过一次,还不够吗。”
他提问的声音很轻,短短两句却让现场炸开了锅,提问的记者被反问地当场一愣,而他旁边的另一位女记者已经迅速抓住重点:
“怀先生刚才的意思是,白琪下午来找过你?”
怀游视线微微转动,在看向走廊尽头方向时,神情有片刻滞留,半晌后又迅速扭过头,轻声道:“......不是找我。”
“而是跟踪。”
青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和录音笔,很快,一段对话就在走廊内响起:
——“谁让你来的。”
——“......白琪,是白琪!”
——“是白琪让我从你嘴问出来,当年爆炸案的事情,还有怀芷、哦不怀小姐,和江凛的关系。”
字字清晰,根本不容人辩驳半句。
“就在今天下午,白小姐派来的人冒充我姐姐的朋友,把我带到一处监控死角,并对我进行了威胁。”
“这份录音,原本是属于那个人的,录音笔上面还留有他的指纹。”
“我拍到了他的长相,又或者,你们可以直接查看下午的监控录像。”怀游将录音笔放进口袋,打开手机照片,将他下午拍摄的照片,展示给其中一个镜头。
照片的右下角,能明显看见角落里躲藏着人,虽然只有半张侧脸,但五官特征已经相当明显。
“爆炸案的元凶法律已经基于判定,我不明白,白小姐三番两次来找我,是不相信法院和警方的判决——”
“还是非要逼迫和利用我,一个连自主行为能力都不完备的人,来实现她的一己私欲。”
现场不知何时彻底安静下来,怀游平静无波的声音,让在场所有记者一时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