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急忙走过去蹲下,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藏在犄角旮旯里的药,拿了出来递给了沈母:“妈,在这里。”
沈母接过,见自己的动静打搅了他的休息,心里止不住的愧疚,说:“你赶紧去休息吧,妈泡个药吃就行。”
沈砚当然不能让沈母自己来,他去厨房间烧了热水,随后伺候沈母服下药物,他没有回到房间去休息,而是蹲下身,温热的掌心覆盖上沈母的膝盖上,给她一下又一下的按摩。
腿部的疼痛得到了适当的缓解,沈母却拦着他,说:“老毛病,明天就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沈砚摇摇头,他早已没了睡意,再去睡估计也睡不着了,便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说:“别担心我,我本来就不困。”
沈母还想劝他,但他的态度一直很坚定,她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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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沈砚就拿起书包出了门。
学校里的上午几节课都是文综,春日里本就容易犯困,一上午都在上枯燥乏味的文综课,很少有学生能一直坚持下去,大部分都是头撑着脑袋抢打起精神听课。
沈砚这段时间忙着准备下周末的数学竞赛,晚上本就睡得少,昨天晚上又给沈母揉腿揉到了凌晨,他一共就睡了一个多小时,原本早上起来的时候还不困的,但一到班级,被周围的环境所烘托,他居然也起了强烈的困意。
他就算再怎么集中精神,但人毕竟不是铁做的,总会累的。
他极力克制想睡觉的欲望,整个人眼皮都在打架,黑板上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字在这一瞬间变得刺眼至极,他眯了眯眼睛,只觉得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肯定马上就可以睡过去。
身旁的林瑾年察觉到语文老师的视线一直盯着沈砚,心生不妙,刚想提醒他一下,站在台上的老师就出了声——
“沈砚。”
语文老师突如其来的呼唤他的名字,将他从精神溃散的边缘拉回来,他以为老师是喊他起来回答问题,他急忙站起来。
“你很困吗?这几天上我的课你一直不在状态。”语文老师拿着棍子敲了敲眼前的讲台桌子,班里不试图靠走神来强撑睡意的人都纷纷吓了一跳。
沈砚自知自己理亏,刚想和老师道歉,对方就指了指门外,说:“去操场跑几圈清醒一下。”
班里的其他学生面面相觑的,私底下产生了议论。
“真难得啊,沈砚居然会被罚跑。”
“我觉得上她的课太煎熬了,换我我巴不得去跑步。”
“我早就被她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说真的带着困意跑步很累的,我已经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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