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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陆疚疯了吧。”飞舟之上,花辞一边皱眉为霍霜寒疗伤,一边道。
霍霜寒的身体情况十分糟糕,就像一间被卷走了房顶茅草的破败屋子,四处漏风。
花辞甚至连丹药都不敢给她用,怕过强的药力伤害到她的灵脉,给未来的修炼埋下隐患,只好用木属性灵力和水属性灵力一点一点地温养治疗。
“确实是疯了。”灵剑峰十弟子赞同道,“虽然霍道友确实选择了正义……但哪有问都不问就杀人的。”
“是啊是啊。霍道友当时伤成这般了。做人师父的哪有这样的。”
“要是我倒在天剑门弟子的怀里,师父肯定不会这样做。”
“就算我同天剑门弟子称兄道弟,师父也会认为我是在打探消息。”
“我若重伤,师父肯定先注意我的伤势,都不会注意扶着我的是哪一宗弟子。”
“上次我灵脉受伤,师父都快急哭了,就怕影响我以后修炼。”
……
弟子们一言一语,相继出言附和,不知不觉间,话题就从天剑门掌教丧心病狂变成了攀比师父。
一旁,五行宗宗主默默不语。
他看得分明,陆疚最开始并没有打算下杀手,是他们宗门这位名誉长老看他一眼之后,才动了必杀之心。
这难道是血脉之间的玄妙感应?
哪有这样的感应?
看他们长老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事实上,花辞不仅没有意识到,还觉得自己面对陆疚的时候,将情绪控制得很棒。
她很镇定,很平静。
她敢说,她的眼神中甚至没有流露一丝一毫的杀意。
“花辞啊。”
“嗯?宗主有什么事吗?”
他们宗主面对陆疚表现得非常靠谱,花辞决定不找他算被骗的账了。
她继续运用木灵力和水灵力为霍霜寒疗伤,眼也不抬。
“你刚刚怎么看陆疚的,这样看我一眼试试。”
花辞心说宗主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但她还是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心境,照做了。
为霍霜寒疗伤的灵力仍旧没有停下,尽职尽责。
“以后,还是不要这么看人了。”半晌,花辞听他们宗主语重心长道,“挺……招人恨的。”
花辞:?
“我试试,长老这样看我一眼。”有弟子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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