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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几口酒后,清宁再看时人已经散了,元崇州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酒杯上。

这是底下进贡而来的琉璃杯,杯里盛了一汪梅染色的酒,微微透出红色,与握着的指尖的粉色,好像必然要捻弄一瓣桃花才能配得上这样颜色。

他看的目光有些久了,清宁忍不住想把手往回缩,又不肯在这个人面前露怯,便故意喊他“州儿”,询问他有何事。

元崇州这时候才收回心神,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清宁道,“随便走走。”

元崇州讥讽道,“现在是该走走,以后怕你再没这个机会。”

他说得没头没脑,清宁没放在心上,却十分在意他态度。

元崇州自从知道她成为他母亲后应当一直心里不平衡,和她说话语气态度越发古怪起来,每次遇上后非要刺她一两句,转头又跑了,让她一口气吐不出来憋得慌。

历来只有她骂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来笑话他的?

清宁冷笑,“所以你是来故意嘲笑我的?”

元崇州道,“你想多了。”

清宁道,“不过再怎么样你都得叫我母亲。”

她说着就把鞭子扔出去,打在元崇州身上,可惜被他躲掉了。

元崇州道,“你以为现在还是当初吗?我迟早能打过你。”

元崇州松开手里的鞭尾,把一颗头颅扔在地上,这竟是刚才被他斩下那颗,不知他为何一直提在手里。头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惊起一番惊叫。

等这人走了,一园子的血腥味才散去,流光战战兢兢过来给清宁擦手,“您别吓着了。”

清宁沉着脸道,“不会,你看他来做什么的?”

流光愣道,“什么?”

清宁咬牙道,“他是故意来吓我的,这崽子。”

说完话后,刚才被一瞬间抓住鞭尾的不甘也渐渐散去,她练武十年,但后来在宫中不过两三月就荒废干净。这件事也讲求天分,或许他就是天姿卓绝的人也说不一定。

清宁把杯中酒喝干净,身上渐渐暖热起来,又用手帕把手背上溅到的血迹擦拭干净,才去了未央宫。

刚才她是在骗元崇州,她是特意来找太子的,谢家不知为何不肯给她递消息,谢思霄出于保护也罢,忌惮她也罢,她总要琢磨出一分半毫心中才踏实。

到未央宫外时,发现门口伺候的太监又换了一批,但先帝身边那位刘自忠居然也在,清宁以为他早就被送去陪葬了,没想到太子居然还真是个仁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