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得很快,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继续睡下去也是徒劳,干脆从床上坐起来。
“睡不着吗?”她刚一动,许宿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黑暗中,她分辨不出他是一直没睡,还是被她吵醒。
“嗯。”
“要不要开灯?”
“开吧。”
许宿野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暖黄的光亮起,照亮了床头的一小片天地。
时绿下床,喝了杯冰水,却还是难以缓解心头的烦躁。
“不舒服吗?”
“嗯。”时绿懒洋洋地应着。
“要怎么办?”
时绿喝水的动作顿住,看向许宿野。
之前,她发病的时候,都是靠跟他做来缓解的。
做-爱确实能消耗掉她多余的精力,让她很快变得疲惫,容易入睡。
可是许宿野刚出院,不能剧烈运动。
“没什么。”时绿又灌了一口凉水。
许宿野走到她身边,拿走她手里的水杯,“别喝凉水,我给你倒热水。”
他转身欲走的时候,时绿叫住他,“你身体怎么样?”
许宿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时绿舔了舔牙齿,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墙,“能做吗?”
许宿野轻轻颔首,“能。”
“对面有套。我先去洗澡。”
睡觉前已经洗过澡了,可时绿刚才因为烦躁出了些汗,想再去洗一次。
她走进浴室,关上门,有稀疏的水声透过门缝传出来。
许宿野去了对面,很轻易就找到了安全套,他随便拿了一盒。
临离开之前,他看到桌子上放着针线盒。
他们做的时候关着灯。
为了不让时绿发现,许宿野要努力表现得生涩。
好在他记得,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模仿得很像,没让时绿发现。
为了消磨掉时绿过于旺盛的精力,他们连着做了几次。
直到后半夜才终于停下。
洗完澡躺在床上,许宿野浑身上下都疼。
他强忍着,什么都没说,抱着累坏了的时绿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许宿野就进了医院,并且被要求住院。
他受伤的骨头还没长好,平时短时间的走路开车还好,但根本不能做剧烈运动。
昨天那么运动,必须卧床休息半个月才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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