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姒指了指,对姜煜道,“阿煜哥哥你看,那人是不是东宫的人?”
姜煜细瞧了那人的衣装,点点头,“是东宫无疑了,应当是给太子妃买的药。”
“太子妃好像是怀上了?”
如今东宫只有一位太孙,朝中上上下下都盼着太子妃肚子里能再出来几个,日后根基更稳。
姜煜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对,姒儿妹妹可知道,诞下太孙之后,太子妃曾怀上两次,都落了。”
宁姒大惊,“我只知道一次……大约在两三年前。”
姜煜道,“还有一次是六年前,那时候你还小,许是没什么印象。”
这时候宁姒忽地从坐榻上跳起,险些撞到马车顶上,“阿煜哥哥!!!”
姜煜微愕,拉着宁姒的手,“什么事,你慢慢说。”
宁姒却着急得不行,一口气道来,“爹爹说三公主在两三年前还和太子殿下关系密切,如今却疏远许多,若非重大节日都瞧不见二人有什么交集。而太子妃落胎也是两三年前,时间这般吻合,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姜煜赞赏地摸了摸宁姒的脑袋,“姒儿妹妹的直觉很敏锐。”
“不会当真是她做的吧?”宁姒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觉得此事过于残忍。
姜煜双眼微微眯起,“牵扯进此事的下人大多被清理了,太子妃身边的人我还接触不到,只是听说曾有一段时日太孙逢人便说三公主害他没了妹妹,旁人只道太孙年幼不懂事。可太子终究疏远了三公主。”
见宁姒听得专注,姜煜将两起落胎详细道来,“六年前那次,太子查明了原因,竟是床头摆放的送子观音像,那玉像被人动了手脚。”说到这里,姜煜分析道,“此事不知为何没有追查下去。照理来说,能进出太子妃那间屋子的人并不多,很容易排查出来。”
宁姒眨眨眼,接了句嘴,“若罪魁祸首是三公主的话,太子许是不忍治她的罪?可是那时候三公主才十二岁,就能下这样的毒手?”
“第二回是被身边的婢女推进了水池,那婢女当即咬舌自尽,此案成了无头悬案。据称那婢女是太子妃娘家带过来的家生子,除非被别人拿到了比性命还重要的把柄,否则不可能背叛太子妃。”
宁姒打了个颤,“背后之人为了谋害太子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想到三公主与这两桩案子都有关联,宁姒就止不住地发冷,若当真是她做下的,说她一句蛇蝎心肠也不为过。而这样的人盯上了自己,怎能不令人担惊受怕?
姜煜瞧出宁姒的害怕,伸手见她揽入怀中,语调柔和却坚定,“阿煜哥哥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
下一句语气陡变,森然无比,“谁再对你伸出爪子,我先将她皮剥了。”
显然是想到了宫宴那回,姜煜眸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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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办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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