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一件不得了,乃是当今三公主送出的羊脂白玉簪,此簪玉质细腻、工艺精细,乃簪中上上品,颇受三公主喜爱,起拍价三百两!”
谢容气得哼一声,“凭什么她的起拍价比我的成交价还要高?不就一只簪子嘛。”
兰舟拍了拍谢容的肩,“看开点兄弟,那是公主的发簪。”
谢容又道,“你看我们哪一个道出自己身份了?就她脸面最大。”
兰舟拉过谢容,小声问,“你好像对三公主成见很大?她怎么你了?”
“你不会也以为她当真是那副温柔良善的模样吧?”谢容没好气地瞥兰舟一眼,“你要真这样想,我就……就鄙视你!”
“当然不是!”兰舟急急地否认,往宁姒那边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我看出来宁姑娘对三公主很是防备,若三公主不曾害过她,她没道理这样。”
谢容回想了一番方才走廊之上的场面,点点头,“好像是挺防备的,你看得倒仔细。”
本是无心之言,却叫兰舟心里一咯噔,“没有……我就是随便一瞧,就发现了……”
与此同时,叫价之声不绝于耳,那支玉簪的价格被抬到了八百两,叫价仍在继续。
三公主爱慕者众,买下她的发簪无疑是一种极好的示爱方式,就连宁姒所在的雅间也有少年不住地叫价。
眼看玉簪价位被抬到了一千两,那少年着急地额际冒汗,“一千……一百两!”
谢容撩起眼皮看过去,冷嘲热讽,“不是吧,张公子,你要把大半积蓄拿来买这破簪子?这样的簪子你在铺子里买,不会超过二百两。”然后凑过去与兰舟笑道,“人傻钱多。”
“你懂什么!”那张姓公子反驳道,“这可是婉宜公主的发簪,天天戴在她发间的,怎可与寻常发簪相提并论?”
隔壁几个雅间都有人在叫价,玉簪被抬到了一千八百两,宁姒唏嘘,“看来今日的大礼非三公主莫属了,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大礼是什么。”
姜煜笑道,“那可未必。”
话音刚落,三公主的玉簪以两千一百两成交,雅间内的张公子满头大汗,懊恼极了。
谢容无甚诚意地安慰,“看开点张公子,没做成冤大头,是你走运了。”
之后的几个拍品成交价都不比三公主的发簪,姜煜的玉髓也只拍到了五百两。
连主持拍卖的侍女也觉得今日的最佳拍品毫无悬念,于是接下来介绍这些拍品的时候也少了几分激情,“这是一位宁姓姑娘的红玉发簪,玉质通透,工艺不俗,起拍价八十两。”
还没有出价的人随意叫到了一百二十两,毕竟钱款是用来济贫的,来一趟天香楼什么也不买,说出去也不好听。
宁姒也没指望她的发簪能拍出多大价钱,毕竟她买来也只花了一百两银子,要是真有人用好几百两银子买下,就太不值当了。
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身旁的人出声道,“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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