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哥?”谢林晚怔愣出声。
宁澈还以为自己幻听, 摸了摸耳朵继续看图纸。
谢林晚直接走进来,渐近的人影引起了宁澈的警觉,抬眼一瞧,当真是谢林晚!
“晚晚?!”宁澈大惊,从座椅上起来,“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眼前的一切都超乎谢林晚的预料。
“你的伤……好全了?”
宁澈抚了抚胸口,笑容干净爽朗,“皮外伤而已,当时看着吓人,其实没事的,没几天就能起来活动了。”
宁澈见谢林晚面有疲色,动容地捉住她的手,“晚晚,你可是在担心我?”
谢林晚咽下心中的疑惑,诚实地点头,“是啊,担心你,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受伤了,听见没?”
宁澈乖乖应了,随后两人坐在一块儿说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而姜淮的心里则打起了鼓,谢林晚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漏掉了。
他大步走向书房,打开书信匣子翻来找去,末了找出一封信来,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糟了,忘了把这封信寄出去了。”
宁澈伤势不重,但姜淮想起前段时间沈家以受害者的模样到处诉说宁家的不厚道,只为了挽回沈烟萝的名声,姜淮便借着宁澈这次受伤一事作文章,将他伤势说得重些,好叫沈家的人闭嘴。
为免宁家人平白担心,还另写了一封信告知实情。
所以宁家应当收到了两封信才是,一封是给外人看的,一封是给自己人看的。
而那封本该寄到宁家的信,现在正好端端地躺在他的匣子里。
一定是那时候事情太多,这才出了差错。
姜淮连忙提笔写信,将宁澈平安的消息带给宁家,另外还在信里催了婚期,只是到底有些心虚。
姜淮回想着那封信上的措辞,譬如“正中心肺、血流如注、昏迷不醒”,顿时笔尖一抖,这张纸算是写废了。
只盼他的好亲家知道了真相之后不要迁怒煜儿。
……
正月初一,皇上亲设宫宴,庆贺新年。
宁姒系上雪色披风,缓步走到衣冠镜前,镜中的少女雪肤乌发、眉目妍丽,不笑的时候也带了三分甜意。
“小姐,该走了。”茶蕊推门进来。
“知道了。”宁姒打开口脂盒子,给自己上了一层樱桃色,仿佛一朵红梅一般点缀了少女雪色的面庞,显得白的越白,红的越红,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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