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学士起身,“母亲若是不喜,我们这就离开。”
宁老太太一听,又找补道,“嘟嘟这样虽然可爱,但祖母也怕她遭到外人苛责,在家里无妨,出去了注意些就是。”
二夫人也忙道,“嘟嘟这是跟我们婧儿玩耍呢。”悄悄捏着宁婧的手,“婧儿,是也不是?”
宁婧咬着牙,“是。”
回府的马车上,常氏忍不住蹙眉,“弟媳眼光未免太高,一心想要把她女儿说与谢姜沈杨这些人家,次一点的,也要是四品大员的儿子。”
随即声音小一些,嘟囔道,“也不看看她女儿什么性情什么本事,这些人家能看得上?”
宁大学士安抚道,“本就是客套,又没真要你去做媒,你安心便是。”
宁姒一听到“姜”字,便一个激灵坐直了,“爹,娘,你们能不能别帮她说媒啊?”
“嗯?为什么?”宁大学士问。
宁姒伸出细白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婧姐姐以前趁爹娘和哥哥看不见,就掐我呢,我讨厌她。”
宁澈原本漠不关心的,此时瞧过来,“什么时候的事?怎不与哥哥说?”
“我那时候太小了,不知道她是在欺负我。婧姐姐说,是跟我玩游戏呢。”
宁澈又气又心疼,“你怎么这么傻啊!”
宁大学士沉声道,“行了,她年幼,懂什么。倒是那个宁婧,没想到从小就是个坏的。”
常氏也越发气愤,说什么都不肯好生帮宁婧相看了。
☆、偷摸遮掩
腊月, 宁澈的第二次提亲再次被婉拒。
这回他倒不着急了, 还有兴致赴姜煜的酒约。
宁澈找到常云兮, “阿煜说给你介绍个姑娘,怎么回事?舅舅不是要你安心读书,过两年再考虑婚事么?”
常云兮立马来了精神,整了整衣裳, 随意驳道,“结识一下而已,又不是说立马成婚。”
“那也是将心思耽搁在了儿女私情上。舅舅要是知道了,还要怪我们纵着你。”
常云兮撇嘴,“表哥,你说话真和我爹一个样了!你瞧煜哥,多通情达理。”
“他十六岁的时候可没想着姑娘。”宁澈嘀咕道, “阿煜这回怎么想的,我不是与他说了不能纵着云兮么。”
常云兮给自己找了件披风披上, “煜哥就是比你有人情味儿!不行,我得想法子感谢煜哥。”
遂去叫了宁姒一起。
马车在将军府停下, 随姜煜一起出来的,还有谢容。
姜煜一身暗红色绣金线锦袍,外罩雪色披风,谢容则一袭绯色长裙, 纤腰一束,发髻梳得齐整,额上还戴着雪貂皮昭君套。
远远看去仿若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