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垂文皱了皱眉:“还好您找得及时,外头还未传出风声来。听钟侍卫说,内侍省死了两个人?”
殷染正给他倒茶水,闻言手一抖,隔夜的冷茶泼了大半。她闭了闭眼,“是,殷衡和袁贤。”
刘垂文吓了一跳,一时连话都说不出了,呆了半晌才道:“乖……我的乖老天啊!”
殷衡是户部员外郎,朝中要员;袁贤是内常侍,内闱大珰。这两人突然死掉……这让他如何弥缝去?
殷染强迫自己咽下一口残茶,“刘垂文,你听我说。”
刘垂文呆呆地走过来。
“我去了一趟崇仁坊,那是殷衡平素居住的宅子。他家人全都搬走了。”刘垂文忽然抬头,殷染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殷衡也搬走了,对不对?”
刘垂文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似有火光闪了一下。
“至于袁贤,我相信他得罪了很多人。”殷染慢条斯理地道,“而况明面上,他是亲近陈留王的,对不对?”
***
刘垂文走了,给殷染留下了一盒午膳。她带入内室去,正将碗筷摆出来,一双臂膀已自她身后懒懒地缠住了她。
“怎么醒了?”懒洋洋的声音,撩过她的长发,自她的肩窝蹭了上来。他嗅了嗅她脸侧的肌肤,而后便满意地看着那里渐渐地红了。
“还要问你呢。”她不自然地道,“醒了就吃饭。”
段云琅却只管张开口:“你喂我。”
殷染挑眉。
他索性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
“哎——”她猝不及防,笑叫出声,“你怎么如此——耍赖啊你!唔——”
他的唇齿碾磨了过来,所向披靡,直到吻住了她的唇。
他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一边吻着她,一边慢悠悠地挑着她的衣带。她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一把抓住了他乱动的手——
“快吃饭,吃完回去。”她严肃道,“刘垂文还有事与你说。”
段云琅不高兴地道:“偏他会扫兴!”
正在城郊挖坑的刘垂文不明不白地打了个喷嚏。
殷染给段云琅手中塞了一双筷子,“你消失了一天一夜,也只有刘垂文关心到了,这个孩子忠心,你要好好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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