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她是周东阳的亲妈,姜甜的婆婆,打她,谁又敢怎么样。
不过她并不想这么做,她看得出姜甜和周东阳感情很好,她打那比得上让周东阳动手来得痛快,她曾经被自己的丈夫为了野女人痛打,那种滋味儿,凭什么只能她尝。
姜甜见周母不说话,恶狠狠盯着自己,也没多想,这些日子她已经多次见识过这位婆婆大人的喜怒无常,阴阳怪气,左右在一块儿呆不了多久,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真要把她气坏了,她和周东阳之间估计再也不能好了,一边是亲妈,一边是爱人,姜甜不想让周东阳夹在中间为难。
她把热包子,小米粥,还有一碟小菜给周母摆在桌子上,叫人,“妈,快趁热吃吧,一会儿就该凉了。”
“叫你出去买点儿吃的,磨磨蹭蹭这么久,气都要被你气饱了,你说你还能干点儿啥,比起你大姐,你差远了。“ 周母说着话一伸手,不耐烦地把姜甜扒拉到一边儿。
姜甜不防备,脚下一个踉跄,忙伸手撑住桌角站稳,深深吸了一口气,垂眸不语。
桌上摆的是两个人的饭菜,姜甜到现在也还没吃一点儿东西,周母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皱着眉说不好喝,又端起另外一碗喝。
姜甜抿了下唇,转身走出病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掏出手娟儿擦干净脖颈间的汗液,她满肚子委屈无奈,一时也忘记自己脖子上草莓无数了,本就被汗液冲得若隐若现,这下彻底成昭然若揭了。
在卫生间磨蹭好一会儿,姜甜才慢腾腾回到病房,周母这会儿已经吃完饭了,正靠在枕头上休息,见姜甜进屋,又开始唠叨,“不要说你两句就不爱听,你这算什么,我当媳妇儿的时候伺候我婆婆可比你做得强多了,孝敬老人,放在那里都说得通。”
姜甜并不接腔,静静地收拾桌上的碗筷。
周母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使出的力无处安放,正想说什么,护士推门进来输液了,只好闭了嘴。
姜甜之前天天来这里送饭,这里的护士医生都跟她很熟悉了,小护士热情得和她打了个招呼,目光自随意地落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不由神情一怔,随后露出吃惊的表情,姜甜这会儿头晕脑胀又心情烦躁,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
周母却是这会儿也发现了姜甜脖颈上的异常,过来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顿时一张老脸又气又臊,刚才出去前还没有呢,怪不得这么半天才磨蹭回来,这小妖精竟然趁出去买个饭的功夫都能跟臭男人鬼混到一块儿,如此不知廉耻,伤风败俗,就是窑子里的女人也没她这样明目张胆的。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乖巧,骨子里骚浪到这种程度,还大学教授的闺女呢,呸!就是个贱蹄子。
姜甜完全不知道别人的内心戏,更不知道她脖子里的吻痕不但周母看到了,陆远也看到了,只不过两人的心情却大不相同。
陆远是嫉妒到发狂,不用触摸,他都能想象小姑娘的皮肤是怎样的娇软有弹性,被狠狠亲吻时该有多么可怜又可爱,他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想把自己的唇舌化成橡皮擦,把女孩儿脖子里的痕迹清除干净,一个都不留。
整个一下午,姜甜都度秒如年,下午六点来钟的时候,总算把周东梅两口子盼回来了,姜甜如释重负,一秒钟都不想再呆下去,跟周东梅打了个照面就赶紧溜了。
周东梅见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对周母说,“妈,你瞧瞧她,才伺候你一天都不到,就嫌烦了,这要是真那天您躺在床上不能动了,能指望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