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都是女人,我其实挺想帮帮她,但又觉得是人家的家务事,何况她有两个孩子了,就更复杂了。”
周东阳:“宝贝你做得很好。你也说了,段晓莲被家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么长时间她有向任何人求助过吗?还有,连你们单位的人都知道了,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会不知道?为什么全都保持了沉默?”
姜甜:“哥哥的意思是——”
周东阳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温声道:
“救一个不知道自救的人,非但帮不上她,还有可能把你自己陷入未知的麻烦,何况人家亲生父母都不管,那里轮到你操心。——她要借钱,你便意思性的给她一些,也不指望她还,只是看在同事关系上给她一个台阶,一个尊重。”
姜甜崇拜地看向他,乌溜溜的大眼睛扑闪出水汪汪的光泽,让周东阳想到了七八月份葡萄藤上被雨水洗刷过的紫葡萄,晶莹剔透又含珠挂露。
周东阳忍不住有些情动,手开始不规矩地摸上她软软又细腻的小肚皮,姜甜也不推开她,搂着他脖子咯咯笑。
不是前世那种讨好似地配合,而是发自内心地愿意与他亲密。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姜甜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的,以为是书本硌到了自己,下意识伸手去拨拉开。
周东阳反应迅速,不动声色把书本儿塞到小腹处。姜甜摸到了,顺手扔了出去……
眼下尹雪有两样事要做,一个是安排好姜家一家子,另一个是把闺女从周东阳手里抢回来。
这第一件事好办,凭借自己的人脉,给王桂花两口子安排个好工作不算什么难事儿,大壮这孩子就先让他跟在大哥身边长长见识,顺便读一个夜大,把文化知识给补上去,这是立身之本。
比较难办的是甜甜这边儿,小丫头被周东阳那老狐狸灌了迷魂汤一样,无论她明示暗示,闺女就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你,装听不懂。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甜甜对周东阳似乎过于依赖了,那感觉就像周东阳是她的空气,只要他在场,她眼里就有光。
女孩儿对男人这么重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尤其是甜甜这种小包子性格的,等于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了对方身上。
现在她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龄,只需要漂亮两个字,就足以让男人宠着她,可女人的花期能有多长?男人不同,只有有钱有势,他就可以做一颗长青树。
没人关心年老色衰的一池枯荷败叶,大家称颂的永远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是映日荷花别样红。
女人不光要懂得做一颗让人垂涎欲滴的葡萄,还要懂得把自己酿成葡萄酒,历久弥香,让人上瘾。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周东阳能拿下自家小包子,她尹雪就能给抢回来。
尹雪是个雷厉风行的,安排好姜家的事儿,把万鸣交给自家婆婆照顾,收拾好行礼,便叫司机送自己往丰市赶。
丰市这边,一则周厂长那方面不行的小道消息在棉纺厂里迅速传播开来,并非是空穴来风,据说是和他前妻闹翻了,对方翻脸抖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