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堃很快再次过来敲门,告诉她姜母已经被带到了安排的房间。
姜茶跟在他身后去见姜母的时候,犹豫了下,把钟堃给她的窃听器装到兜里。
……到时候放到姜母身上,看看能不能听到点什么姜家的隐秘。
姜茶没想到,钟堃所说的「安排好的房间」是一间类似监狱的探监室,房间被一个透明的玻璃墙隔开,四周的墙壁粉刷的雪白,两边各自有一个电话,让姜茶有种回到了那天探监的错觉。
只不过,这次两个人的境地显然掉了个个。
焦灼的那个人从姜茶变成了姜母。
先前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贵妇人短短几日便憔悴了好几分,完全看不出原本精雕细琢的模样,她的额头还裹着纱布,脸色过分惨白,有种病态的感觉。
她惊慌的低头,手指紧握着一截雪白手帕,看起来很像是某种惊慌失措的小动物。
姜母本身气质就是很楚楚可怜,孱弱的模样很能激起人内心的保护欲。
——不能激起兔子的。
姜茶略显无语的看着透明的玻璃墙。
她本来还想给姜母身上装窃听器,这她mua要怎么搞?
顺着电话线传过去吗?
姜茶扭头,定定看着向钟堃:“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钟堃一脸骄傲的邀功:“我怕她对你造成人身伤害,特地申请了一间审讯室!”
姜茶:“……”
我可真是谢谢你。
姜茶握紧手中的窃听器,感觉自己拳头硬了。
她无语的让钟堃换一个普通的房间。
姜母全程低着头,没有看到姜茶推门,跟钟堃交流的画面。
直到被士兵带进一个新的房间,才在里面看见早早等在那里的姜茶。
这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室,房间没有太多装饰,只有一张可以容纳八人的方桌。
姜茶坐在方桌最里头,见姜母进来,气定神闲挑眉:“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孩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愤恨,没有幸灾乐祸,姜母抬头,看进姜茶漂亮的茶瞳里,那里如同一泓湖水,没有任何波澜,看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姜母内心飞速闪过一道异样。
那抹情绪闪动的太快,姜母来不及捉住,就已经消失。
姜茶懒洋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雪白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见姜母没有说话,平淡的把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姜母定定看了她几秒,忽然后退一步,当着姜茶的面跪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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