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到这是姜父的二房夫人,最终还是按下心中那点痒痒的心思,疏离有礼的安抚道。
“夫人,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急。”
“我想……我想再见我女儿一面。”
姜母咬住柔软的下唇,将原本艳丽的唇珠咬的色泽发白,泪珠在眼眶中摇摇欲坠。
“她应当是恨我了,恨我没有包庇她,所以挂断了电话,直接回去了。可我真的只是想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执迷不悟了,及时悔改承认错误还有宽大处理的可能,她若再这样犟,就真的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姜母说到这,泣不成声。
“她真以为我如此心狠,逼她去送死吗?”
“我只不过是存了一点母亲的私心……”
姜母哭的嗓音都有些沙哑,听的监狱里的特警于心不忍,内心对姜茶的冥顽不灵生出了厌烦。
甚至有年轻冲动,刚刚成为特警的小伙忍不住开口安慰她,言词激愤:“夫人您不必为这样的不孝女伤心!她犯了错,就要自己去承担!哪怕她死了也是活该!谁让她犯了通敌叛国这样该死的罪……”
“住口!行动纪令第一条是什么?”
被旁边类似小队队长的人一声呵止,出口劝慰的青年才不情不愿住口,嘟囔道:“一切听从队长指令。”
队长:“我有让你说话吗?”
青年:“没有。”
他闭上嘴,但眉眼间依旧能看出对姜茶的不屑。
姜母凄惶的摇头:“再怎么说,姜茶也是我女儿啊……”
“哪怕她不认我这个母亲,她也是我的女儿……”
易瑞听着姜母的哭诉,眸光闪了闪,原本虚扶住姜母手臂的手指略微施力,像是暗示,又像是在告诫,语气温和平静。
“好了姜夫人,您不必担心,我会让法官尽快安排二审开庭,并且派人对姜茶进行心理疏导,做好思想工作,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招供,还帝国、还人民一个交代。”
听易瑞这么说,姜母停止了抽噎,只是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流出的泪水。
她柔弱无助的仰头,如同菟丝花一样缠在他的手臂上。
“那就麻烦易瑞上校了。”
姜茶回到冷冰冰的牢房时,天色已经转暗,牢房黑漆漆的,只有天花板右上角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灯泡,发出微弱昏黄的光。
衬着锈迹斑斑的栏杆、斑驳肮脏的墙面,有种格外的阴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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