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阀淡定的切菜,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伤带来的疼痛,风轻云淡扬眉:“可能是我的体质不适合抹药膏吧,抹完之后严重了。”
姜兔子垂头丧气:“对不起啊,我昨天不该强行给你抹药的……”
军阀漆黑的瞳仁弥漫出星星点点的笑,面上却掩饰的很好,抬手,轻描淡写摸摸小姑娘的头,半开玩笑的开导她,嗓音温和。
“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以前没抹过这种药膏,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后果,幸好这次受伤不重的时候抹了,知道它的副作用。如果是受伤严重的时候用了它,可能我的胳膊现在都不能要了。”
姜茶内心更愧疚了。
碎片手臂上的伤都这么严重,那身上别的地方的伤用了那么多药膏,岂不是更严重?
偏偏碎片还若无其事的早起给她做饭,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让她下意识想起了主神把她送进监狱之前也是这样,只是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不要怕,什么也没说,没有责备,自己转头替她承担了天道法则的惩罚——
天道法则,万物至高的规则,不会因任何人的意志所扭曲或更改,掌握的力量越强大者,受到的束缚越多,哪怕是神灵也无法违背。
她使位面崩塌,生灵俱灭本是神魂破碎的大罪。
她不知道时倾用了什么代价,不可思议的把天道责罚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新旧愧疚叠加,小姑娘一早上哒哒围着薄暮潇转,早饭非常自觉的给薄暮潇打了下手,完全把平时都会聊天的老父亲遗忘在了沙发上。
薄崇:“……”
他感觉狗这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薄暮潇了。
怎么说呢?
就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
薄崇黑着脸吃完了一顿饭,只感觉食不下咽。
他内心有种预感,以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事实上,薄崇的猜测是对的。
薄暮潇哄小兔子很有一套。
对于把小兔子惹到炸毛再哄好这种事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一般,无师自通。
对此,姜茶十分郁闷,只好抱着从薄暮潇手下逃过一劫的白兔子每天揪毛。
时间长了,兔子也不经薅。
身上的毛发日益稀疏。
眼看就要从兔子变成秃子,白兔子在跟姜茶贴贴被薅秃和远离姜茶保护好自己的毛毛的艰难抉择中,选择了后者。
对此,姜茶表示了遗憾。
转而继续去薅茶九九。
茶九九:“……”
薅吧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