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皎月看着顾纤纤可怜兮兮的目光。好像，还是没有她什么事，她不是事件的主角吗，怎么没有人搭理她。

一个面目全非的嬷嬷颤颤巍巍地跪了过来：“几位公子应该还记得我的声音吧。”

“乳母？”即使这嬷嬷面目全非，声音却是唤起了顾家几个哥哥的记忆。

除了这个嬷嬷，还有一个没了一只腿的丫鬟，是当年他们生母带来的陪嫁丫头。

人证物证一个一个，都被一一摊开，展现在了顾家几人眼前。随着证据被一一展现，敬武侯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顾家几个哥哥也是越来越沉默。

冯执晟也伸手抓过顾纤纤，在她手腕上抹了些什么，顾纤纤脸色一白，她手腕上的花蝴蝶胎记就全没掉了。

这下子一切都明了了。可是顾二哥仍是忍不住推开冯执晟，检查顾纤纤有没有受伤。

“好一出偷梁换柱。妹妹若是知道你们这么拎不清宠着一个下贱的外室子，还不知道怎么想。”冯执晟冷呵一声，一甩袖子。

“我妹妹不是什么下贱的外室子。”顾三哥下意识反驳，又愣住。

“哥哥，你们，不要我了吗？”顾纤纤瑟瑟地哭泣，一边还把刚刚的红叶发卡往下扒拉下来，顶着乱糟糟的小啾啾，道，“哥哥，这个还给你们。”

“乖宝！你做什么？别哭别哭，快把这发卡拿好。”顾三哥手忙脚乱地抱住妹妹。

“乖宝永远是我们的妹妹，舅舅还是不要再提此事，此事从来不是乖宝的错。”顾大哥抿唇沉默了一会，也开口了。

冯执晟气得够呛。他冯家怎么还能出这样子拎不清的外孙。

“你们如何在乎这外室子我不想去管，我冯家的姑娘，是一定要有她该有的身份，怎么可以让这种外室子踩在头上？”冯执晟呵呵冷笑，“敬武侯，你真有种，好好几个孩子被你哄的像个傻子。”

“冯舅舅。”顾二哥气得脸红脖子粗，“乖宝是我们哥几个一同带大的，她第一回 开口喊‘哥哥’，第一回翻身，第一回走路，都是我们一步步带着，一步步见证的。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我们的亲妹妹！”

“哥哥。”顾纤纤眼眸里带着泪水，感动地扬起白皙如玉的小脸。

一片沉默，只有顾家几个哥哥安慰顾纤纤的声音。

“那个，打扰一下。”小宋皎月在风中被冻得有些流鼻涕，“可以给我一个披风吗？带毛茸茸的那种。”

小丫头鼻尖红红的。冯执晟正被几个顾家子气得要死，见到小宋皎月，像是想到什么，继续道：“敬武侯，我冯家血脉，绝对不容混淆，我妹妹的孩子，只能是侯府唯一的嫡长女！”

小宋皎月眨巴眨巴眼睛，气笑了。【你侯府唯一的嫡长女都快给冻死了。】

【摸摸宿主，揉揉宿主。】

【……把我当面团呢。】

【擀擀宿主。】

这还是一个有点眼色的小丫鬟见小宋皎月可怜，给拿了毛茸茸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