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你一副要自杀的语气。”
“话不能这么说,自杀和炸碉堡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前者是逃避现实自我矫情,后者是为人民群众奉献终身。”
“一样都是明天停尸房见,有什么区别。”
“有点责任感好么,没有我正义的嘴炮去身先士卒,世界末日就要来了哦。反正又不一定会死,都到这份上了不是计较个人牺牲的时候。”
“你牺不牺牲,比世界末日重要。”
黑匣子一下子磕在地上,地上一层灰尘扬起。
白婴仰着脸看天花板,半晌才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嗯。”
“你这样没事儿直球照脸打,弄得我很尴尬你懂么。”
“不懂。”
白婴又沉默了片刻,道:“都相处这么久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明白,整个精力都投在这些大事里,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在我身上找不到半点儿女情长的希望,你怎么就没半点自觉呢?”
“……有吗?”
这就是基本上情商为零的表征,不管是怎么样的荆棘刺盾都视之为无物。
简而言之——就是想入侵你的人生。
白婴直接朝黑匣子上踹了两脚,才把音频键啪地一声关上,提上气势汹汹地朝顶楼走上去。
意料中的一丝人气也无,意料外地崔蜜也不见了踪影。
顶层的阁楼里除了依然如记忆里那般满室凌乱的纸片墨迹外,正中央的桌子上,横陈着一台没有装外壳的古怪机器。
彩色的金属线链接在周围三台笔记本上,屏幕上一排排数字飞快地跳到着。
白婴走到机器主体面前,一眼就看见液晶屏下面装着简易的密码盘按键,伸出手犹豫着,刚触碰到冰冷的金属盘上,书橱后就发出一声堆得很高的书册落地的声响。
“抱歉……嗯,或许我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在锻炼身体上,这个孩子太缺乏营养了。”
绝不是那种最终boss出厂前伴随着恐怖的交响乐和全副武装的黑衣保镖这样的严肃气氛,而是很平常地,以一种熟人偶然在图书馆里见面的气氛出现。
尤其是在这张面孔对白婴来说是一种讨厌地熟悉。
多年的高位经历至少让白婴没有做出警惕后退这样的动作,而是也同样淡定地拉了一张椅子和赫尔曼隔着桌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