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明攻碎叶郡,暗袭格利安隧道的哨岗,三天内我要看到格利安隧道被我们打穿。让他们瞧瞧,兽人可是夜行动物。”
……
“不可能,潘多拉本土没有人为制造瘟疫的先例和根据,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也做不到。”
安琢看得出来她处于一个惊怒的状态里,越是这种状态,她就越喜欢强行把自己调整到冷静模式来分析当中的机巧。
但她的眼睛看起来很害怕,显然事情并没有向着她所想的方向走……安铭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纯善。
她想交出去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干干净净的,由着双手紧紧护着,哪怕满手血腥已枯。
安琢问道:“你想听实话吗?”
“说。”
“我在鹿鸣堡里扫过一眼实验室,那是赫尔曼的临时基地,有的是针对潘多拉种族的遏制型病毒项目,我们离开得意外,那些病毒多半落入妖族手中了。”
白婴的眼睛掩在发梢的阴影里,像是被无形的锁链困束在原地,半晌,她才道:“安铭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东西是病毒?”
“我说过了,我们有同一个大脑,同一个基本潜意识。”
不需要再多的解释了,安琢大脑里关于现代的信息太多,即便是安铭的生长环境里从未遇到的过的东西,他都会隐约知道那是什么。
很好。
白婴站起来,被安琢抓住胳膊拉住。
“你想做什么?”
“做皇帝应该做的事,别拦我。”
安琢定定地望着她,道:“你这是在找死。”
白婴忽然笑了一声,道:“我做的哪件事不是在找死?”
“你死了我也有的是办法能让你活过来,只是不想你死得太难看,责任够多了,没必要再惹一身污名。”
白婴抓住他的手腕,慢慢放下来,只说道:“我的命交给你,等下记得带我跑。”
“一定要这么做?”
“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她就是那种乱石穿空中蛮不讲理地选择逆流而上的人。
这做法很蠢,至少用理性的思维很难诠释现在还有这样的现代人。
安琢看着白婴的身影消失在幕布前,怔了几秒,被震动的通讯器拉回神。
“院长!急死我们了,要不是看你们现实体质指标还算正常,大领导那边就要强行切断脑波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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