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
“……众目睽睽之下刺杀我皇,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离开禹都吗?”
“我已经说了,我取命从来只在战场上,我妹子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笑话,刺客是你族的公主的贴身侍女,你们惨亏在禹都城墙下,便想借着献舞的名头欲向陛下行报复之事——”
“我这么说了吧,你整个禹都加起来比不上我妹子的一根头发!”
白婴走到前殿时,整个太惑宫杯盘狼藉,一片剑拔弩张,若非让安铭看着,他们只怕早就要动起手来。
安铭看她来了,问道:“没事儿?”
“没事,擦破点皮而已。”
两侧的天妖一见白婴到来,分散到一侧去垂首道:“陛下。”
白婴像是没看见他们中间的态势一样,坐回到位置上,问道:“卫骁伤势如何?”
“刀上有毒,但对天妖不致命,养上一段时日就能痊愈了。”
“那泽兰公主没受惊吧?”
听到她这话,下面有些天妖上前道:“陛下,兽人使团在国宴上行刺杀之举,就算原因扑朔,也应羁押起来以待后审。”
白婴点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问道:“那凶器呢?”
立刻有禁卫用一张白色的绢布裹着那笛刀送上来:“刀上的毒出处为龙牙沼泽的黑纹碧环蛇,普通地妖触之不消片刻就会毒入脏腑而死,所幸陛下无恙。”
白婴不是地妖这件事实际上并没有传出禹都,是以这消息一放,在场的异国来客都面露诧色,但都没有出声询问。
白婴看了看笛刀,那笛子是竹制的,尾端有一个小巧的榫卯机关,一扣动,另一端就能弹出一指宽的刀刃,刃上碧幽幽地涂着一层毒,还沾着几许干涸的残血,想来是刺她的那一把凶器。
“不是还有个活口的吗?查出来什么没有?”
“这……使君下手太重,那刺客已经痛晕两次,只能先诊治再待审。”
此时泽兰公主从殿外走了进来,眉宇间忧色俨然,走上来道:“樱雨和樱露是我族使团临行前选出来为我送嫁的侍女,陛下,我没有办法辩解,但我族的确没有做这样刺杀的事。”
白婴让她先坐下,问道:“那公主觉得,这二女宴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泽兰回忆了片刻,道,“最后一段曲调,有一个该转折的地方,她们同时生硬了一个调子。”
下面有人不悦道:“这恐怕不能构成辩解之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