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处地下赌场,比之上次不同,此次的隐皇社密室里站满了影影绰绰的人。
卫骥额上现出冷汗,脸色阴晴不定道:“当日太惑宫中知隐皇计划者不少,都是亲眼所见,想必不会有假。”
“我就说,不可能是地妖!地妖能有这般魄力与气运横扫妖族大陆吗?!”
“可毕竟我们谁也没见过大帝时代的古妖不是吗?谁又能断言——”
“唯有帝纹才能压制大巫的巫纹!还需要其他证明吗?!”
“我不信,除非她能和首巫正面对抗并击而败之!”
吵吵嚷嚷中,卫骥喝道:“够了!”
场面一静,他整理了一下神色,道:“本以为是一件伪造天妖纹的小事,现在竟然引出了古妖帝纹,在我们意料之外。”
“隐皇社本为推举除储王外的新皇为本,实际上是想通过为新皇造势而慢慢由我们隐皇社渗透并把持局面,将来妖族的上中层力量便能由我们在座的所有兄弟所控制,而那些氏族子也一一倒向隐皇社,也向白九婴宣誓效忠,这本都在筹划之内。”
“但现在这个意外出现,我们接下来恐怕要‘失衡’了。”
“巫神殿本为绝不可撼动的最高制压力,他们能对所有天妖进行根本压制,只要这个矛盾不失,太辅王就必须一直依靠我们抗衡巫神殿。可现在你们看到了,堂堂大巫只第一次交锋,便神话破灭!”
所有人都心中没底,隐皇社的宗旨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脱离妖族现有的固有体系,重新扶持一个出身不高的妖帝,再在这个新妖帝手下取得从龙之功,继而保护自己氏族的利益。
本是很完美的计划,可白九婴不一样,从削氏族到废封国,她种种手段让他们的步调一直都是乱的。
那一场血溅太惑宫,在场受害的不止是巫神殿大巫,他们当中有的甚至也一同感受到了图腾震颤,事后查看图腾,那代表他们氏族的狰狞异兽图腾竟然纷纷惊恐垂首。
刺青就是刺青,一生都不会变,怎有可能惊恐垂首?
何况那种种邪异情状,不是应当都属于巫神殿的力量吗?
“你们说,太辅王至今不动,是对巫神殿的示好暂时和解了吗?”
“不可能,”有个跟着白婴二度出征的年轻将领说道:“以太辅王的性情,越是安静,越是会赶尽杀绝。”
“……她想怎么赶尽杀绝?”
此言一出,场面俱都沉默。
直到外面慌慌张张地奔进来个人,脸色惨白如鬼,喉咙里颤抖着说:“快……快上去!”
“怎么了?”
那人声音颤抖道“太辅王!太辅王带着安储王,就在上面的赌场!”
众人大骇,有人立刻慌乱地站起来,带倒了椅子犹未知:“太辅王怎么会找到这来?!”
他们大多数已经向白婴宣誓效忠,此刻背主秘密集会,怎么看怎么可疑,若是白婴心生芥蒂,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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