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傻孩子,他只是看得太通透了。
谢谢,谢谢你们把梦托付给我,谢谢你们愿意用年轻的时光为至高的荣耀而奋斗。
“有生之年,白九婴必不负诸位高义,当扫除外虏,复我河山。”
……
“……她让我觉得害怕。”
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那第三大巫的青兽车怒气冲冲地撤走的情形,姬蔓萦在远远的塔楼上如是喃喃。
“我本以为她是把绝世锋利的剑,到头来却没想到她成了海纳百川的剑匣。我把你当目标,斗了这么多年,最后却是让一个外人既得了军功也得了民望。”
没得到什么回答,她转头望去,瞧见‘表兄’望着辅师的目光,顿觉三分牙酸。
“真是……安夫人让我捆着你都挡不住你这往外拐的胳膊肘。你想明白,她兵权在握,随时都能篡位得手,篡的可是原本属于你的位置!”
倒还真是捆着,本是听说白婴遭刺想去看看,半道上被人传说安夫人病危,无奈等着去听遗言,哪知安夫人不知哪儿得了信说看见一个和安铭十分相像的人出现,当即惊魂不定地召了本家的精锐布下天罗地网把安铭关了起来。
殊不知他们已经见过了,还打了一架。
安夫人回了本家后,姬氏的作风就出来了,说关就关,细细的绳索里绞着铜丝,来回捆了个结实扔进密-室里,安铭挣脱两次不成,只得老老实实等白婴班师回来的消息。
自从家逢巨变,姬蔓萦消停多了,然而安铭还是不想理她,原因是她总喜欢给他灌输一些□□篡位的思想。
他是真的真的……听不进去。
“堵了你的嘴,你还真当起哑巴来了,想下去见她吗?”
安铭垂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牢牢实实的绳索,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最后终于正视起姬蔓萦,那眼睛里满满当当的传递着坐不住的意思。
姬蔓萦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塔楼下正在往太惑宫走的白婴,突然福至心灵,试探着问道:“白师这次风头压过巫神殿,你说下一步是不是为了巩固和大姓的关系,来选择联姻呀?”
“……”安铭的表情有点茫然,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想着想着,眉尖微微地绷起来,最后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
“很正常吧,巫神殿必然出面和她对立,如果想最快巩固权力,让诸姓放心,联姻是最有效的途径了。虽然白师不是天妖,但她的军功和地位足以让她堪配族王了。”
安铭不为所动,还在低着头琢磨怎么脱困。
姬蔓萦面容冷了下来道:“我不是在挑拨离间,表兄,你要明白地妖上位代表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