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叶军被单单一支北原来的,年轻人指挥的军队打得血肉满地,余下些许残部不敢出城门,只能依靠弓箭手在城头拼死抵挡。
只是,城墙,怎么……那么高啊,那么多想回家的人在这里呢,它,怎么还是那么顽强啊。
西都的城墙薄而险,越是高处,越是薄,最高处仅容得下五人列队站立,而此刻,那城墙下的尸山,已经离最高处,那些尸体的重压全部压在城墙的险坡上……让精灵的弓箭手们甚至于产生了错觉,那薄薄的城墙,竟然有一些晃动……
然而事实也如此。
雪花飘进了弓箭手的眼底,他疑惑地后退了一下,手中的箭簇一个不稳向天空射去,就在他疑惑时,脚下一空,他看见城头上精灵的七叶圣旗轰然倾下……
城墙塌陷的那一刹那,嬴螭笑出了声。
十几年了,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
白婴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自己有着九个视角,喜怒哀乐、愚敏狂静,加上一个满脸仇恨的人格,九个人格来回撕扯拉锯,最后被一双手挨个梳理好,等到主体意识回归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
九头蛇?许德拉?还是什么的……
正如唐三明的预言后她的那场蝴蝶迷梦一样,无从解释。
随后是漫长的意识回拢,思想中的幻象一一归于黑暗,瞳仁找到了知觉,随后慢慢睁开眼。
“刚缝好针不久,别做大动作。”
是安琢的声音,白婴的触觉回归后,慢慢想起来自己是被一枪打中了,脊背上的疼痛不算难忍,但还是疼的,抿着干涸的嘴唇半撑起来。
“这是在哪儿?神殒之野怎么样了?西都战况呢?”
一听她刚醒就问战况,安琢用注射器抽取一个小玻璃瓶中液体的动作一顿,冷淡道:“这就是西都,你说呢?”
那就是打下了。
白婴微微松了口气,好在自己重伤后还有个战神镇场子,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都晕了这么久了,你是怎么让他们不把你当可疑分子关起来的?还让他们同意你在我身上动刀子?”
“刷脸。”
也是,就这张和安铭九分九相像的脸,看一眼都能让禹都众妖族脑补出一个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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