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妖的力气可没有看上去弱小啊,难怪被那些g国的科学疯子认为是最完美的人造生命……
阿尔伯特为之咋舌间,很快看到不远处火光冲天,厮杀声和盘旋的禽类啸叫无一不撕扯着耳膜。
显然这是一处战场,而且是妖族的后方。
那个少年将军带着他一路穿过川流不息的大军,在妖族中军里,阿尔伯特看见了他们的首领竟然是一个女人。
不,应该说是女妖,硝烟让她的面容显得过分朦胧,空气中传开她指挥着整个大军来回依靠着炮火的掩护冲杀的声音——那声线像是某种暴风雨里演奏的史诗乐器,疯狂地、却又极端冷静地在风暴的漩涡里寻找属于她的旋律。
“左翼不准追!谁敢超出一百步就地斩杀!”
“南面围上去!缺口补上!天上的巨隼不管,它们不敢下来!”
“他们的右翼虚了,自己数二十个数后,从第九旗位置冲上去,不管他们,一夺下城门阵脚就给我扎稳了!死也不准断开接应!”
阿尔伯特看见那本来不可一世的少年将军一时竟不敢上前去打扰那个女妖,而是迅速如同合辙的楔子一样投入了那女妖手中不断转动的战争齿轮。
阿尔伯特鬼使神差地转动了他的手杖……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莫名出现了那些停留在神庙里的,为诸神之黄昏所洗练过的神祗石像,至少,他必须将这位完全抛弃了妖族那种含蓄柔美的女妖的影像保存下来。
她身上——她不够美,可战场上的她,有着远超倾国倾城之美人所能吸引的目光。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一种……胜利之前冷静而狂热的东西,或许最疯狂的艺术家才能用文字或者音乐去描述。
“扫尾。”
随着这样一声平静而舒缓的结束声,随着兽人的军队愤怒远去之后,漫山遍野传来了属于妖族放肆的欢呼声。
阿尔伯特不能理解,但妖族自己知道,这是十年来,他们从外族手中夺回的第一片领土。
而荣耀的归属者,低调地走下高处的指挥所在,靠在一棵树旁点燃了她手上的烟杆,一边听着围过来的参将们兴奋的讨论,一边疲惫地微笑着。
等到裴轻拨开人群和那女妖说了两句话,她才抬头看向阿尔伯特这边。
阿尔伯特不禁本能地退后了两步,镜头在慌乱之下被摁定格,在他看来,这个女妖就像是一头从猎物的腹腔里忽然抬起浴血头,盯向自己的母狮。
是母狮,母狮总是比公狮更为凶残的。
白婴盯这个看起来比一般矮人稍微瘦一些、西方人种特征浓重的人,不一会儿,唇角微扬——
“怎么称呼?”
白婴说话带着一点点帝都人特有的儿话音,如果同样是c国人是瞒不了的,但外国友人就没法准确分辨了,反之,他的中文发音一旦带着一些英文特有的别扭感,白婴立刻就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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