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师猜得不错,这个七班明面上糊涂,暗地里打的确实是堰塞湖的主意。如果我们以自身为饵,连钓剩下的六个班,借着他们水淹峡谷的计划,只要在中间的鹿儿口、野狼坡上岸,就能一举击垮六个班,再掉头吃了他们的物资,拖上两天回头打掉人困马乏的七班,我们就是最大的赢家!”
那位叫孔桑的指导师摇摇头:“看来确实如此,七班这计划不错,但是且不论堰塞湖之水要淹满整个峡谷地多久,单是这掘开冰湖的劳作量,就要半个月,就算按你说的,不计代价用沸水浇灌,等到掘开堰塞湖,七天也要过去了,到时大局早定,这位指导师太托大了。”
九班班长一想,点头道:“我远远看过一眼,那座冰湖的土质少说有五十年的冻龄,要挖开太难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在他们当中看到了最擅长土木的乌金族人,这样的工程如果在他手里,五天后一定会完成。”
孔师思忖了一下,确认道:“确定是乌金族人?”
“确定是,乌金族人在攻打妖族的北川冰国时挖掘过冻土,当时在雪山上筑成的天险城池,妖族六次来攻,一次都没成功,尸体都铺满了山麓……呃,抱歉孔师,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没关系,这也是现实。”孔师站了起来:“五天……好吧,要引诱其他班掉进这个水攻计,在五天中走到我们需要的位置,今晚就要启程,我们扎营鹿儿口以西,行迹要做得明显些。”
……
与此同时,经过一番威胁式走位,皇族班的二班以绝对强势的压迫感抢占到了东部峡谷最高地。
这是一处一眼瞭望过去,五里之内的任何埋伏一目了然的地形。
“三班的不愧是索兰长老是高徒,果然没有傻到往林子里钻,你们闻到瘴气了吗,就是这股死尸的味道,要是让我在里面待上一夜,第二天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快看!隼皇回来了!”
黑夜里的云层很厚,若不是细看,很难发觉低矮的云层里掠过一小片违和的黑影。
这个黑夜的动作幅度很轻微,既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像其他同类一样喜欢发出尖唳挑衅苍天,在兽人的营地上空盘旋一圈后鹘落而下,落地时转过头,默契地接过营地中央一个英伟不凡的兽人抛来的半只羊腿。
“隼皇,南边有什么有意思的家伙吗?”
说话的兽人有一双传统意义上的鹰眼,瞳仁幽深如渊,很少有人能和他对视。
隼皇的尖喙咔嚓一声咬断羊腿的腿骨,按在爪子上,三两下撕吃入腹,对着鹰眼兽人低地叫了两声,拍打着翅膀。
“……嗯,一群羊羔在向北挪动……还有饮宴的猪猡?”鹰眼兽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嘲笑道:“当年本王也是从十方监走出来的,却没想到后来的狼崽们都去学了当狗,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算了,行军十天没有休息,先让本王睡上三天,三天之后宰不掉另外八头羊,本王睡醒之后会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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