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人上人,又岂会甘心屈居于一介官宦之家做妾,何况别庄之中,大到庭院格局,小到屋内摆件,处处都透着宫里的讲究……皇后之尊岂会学这个。”
封琰又道:“说说你的看法。”
堂前宫灯幽微,照得夏洛荻一双眸子微微发亮。
“如果说,当年那五个匠人,是从宫中得到了某样东西,或某个人的口信,得知前往石榴河上,能凭借那样东西与韩氏换取大量好处,陛下是不是觉得这桩案子就合理了许多。”
“……难为你在这一盘散沙的案子里捞出这么个线索。”封琰打量了一遍夏洛荻,道,“所以你在韩氏的机关盒里拿到了什么东西。”
夏洛荻干脆道:“请陛下恕罪,我不能给陛下看。”
封琰最见不得她这副卖关子的德性,道:“我便是想看你能拦得住我?”
夏洛荻凝视着他,道:“陛下是圣明君子,还请自重。”
封琰:“……”
他视线往下挪了一点,这才发现夏洛荻胸口的衣料下面微微凸起了一块,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这女人是不是防得太直白了,他也没那个想法。
好吧也有一点。
……算了,还挺多的。
“你……”封琰的思绪不免又飞到了昨天晚上的梦境那里,颈侧又隐隐发痒起来,“你昨晚,睡得好吗?”
夏洛荻眨了一下眼睛,抱着她的山药棍,道:“妾通宵未眠,陛下不是知道的么,倒是陛下……中间小睡了一个时辰,妾未敢相扰。”
封琰发现她每次眨了一下眼睛再说出来的都是糊弄话,心里便像是烧着一膛躁火似的。
“你真没扰吗?”
“岂敢、岂敢。”夏洛荻开了青天堂的门,退入堂中,从门缝里对封琰道,“时辰不早了,还请陛下莫要耽误国事,更衣上朝为上。”
说完,大门便在封琰面前无情地关上了。
封琰伸出手,只碰到夏洛荻一根头发落在门缝里随风飘摇,最终也只能咬了咬牙,虚挠了一下门。
“……这犯官。”
……
夏洛荻回青天堂后,也不做其他事,恰巧皇后请脉养胎,这小半月的请安拜见就都免了,索性便关起门来先睡了顿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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