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子的年纪,大约十五六岁之间,而巧合的事,那藏尸树里的干尸死时也正好在十年二十年左右。
“你出身何地?可还有其他亲人?”
“你问这些做什么?”睚眦狐疑地打量了他片刻,道,“你也想当我后爹?”
我想当你后……不对,什么东西。
正在此时,夏府的门被人从外面嗙嗙拍响,脆弱的门板看起来下一瞬就要被撞开来。
有个极大的嗓门在外面喊着:“秦夫人在吗?我们是王家,我家老爷亲自登门相询少爷被打一事,还请开门。”
户部王尚书?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有意思。”睚眦活动了一下手腕,又被封琰按了下去。
“你坐下,我来。”
他刚没走一步,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他肩上。
“你更不合适,崔统领。”身后的夏洛荻已收拾好,一身青衣,素面朝天,眼神不好的人一看,竟与秦夫人有了三分相似。
“以崔统领的相貌,王尚书恐会误会。”她说道。
封琰一阵无语,若在宫里,大家都接受了这个身份,多少能糊弄一些,但外臣们其实没多少人见过禁军副统领崔惩,乍一露在王尚书眼前,怕是可能引起骚乱。
“我就在后面。”他说。
夏洛荻点点头,又道:“睚眦,和崔统领进里面去。”
睚眦“略”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进了屋。
都打发完了之后,夏洛荻便拿着秦不语的团扇,遮着脸开了门。
门口杵着十来个蓝衣家仆,簇拥着中间一顶镶金饰玉的轿子,她一开门,左右家仆将轿帘拉开,走出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矮胖中年。
婧嫔也是个子矮,想来是承袭其父。
“这位……”王尚书一打眼,便看见一个身姿如玉的青衣女子绰然立于门户下,虽是以扇遮面看不出真容,却也不难看出是个气质清华的佳人。
王尚书晃了晃神,基本的礼数还是有的,问道:“一时叨扰,万望见谅,这位可是秦夫人?”
夏洛荻压着嗓子,声线多了几分曼妙的意味:“正是小妇人,敢问尚书大人所来为何?”
旁边王家的仆人高声道:“我王家少爷在贵舍被打,老爷不止不怪罪于你,还亲自登门,夫人竟也不请人进门一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