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嫔昂首道:“月贵人,现在案情已清,你的羊就是自己作死,和本宫一点关系也没有,小心点注意言辞,本宫还要治你犯上之罪!”
她说完,对夏洛荻傲然道:“这回算你处事公允,本宫……你在吃什么?!”
婧嫔色变,指着刚摘了叶子塞进嘴里咀嚼的夏洛荻尖声道:“你不是说那叶子有毒吗!你疯了?!”
“无妨,夹竹桃的叶子是微毒,要想中毒,少说得像羊那样吃上小半斤才发作。”夏洛荻一边嚼一边品,品到最后,发出了一声奇怪的疑问音,随后又转到前面的花圃,将自己附近的每一片叶子都摘下来尝了一遍。
婧嫔有点害怕了,她对夏洛荻讨厌归讨厌,但绝不想让她在自己的宫里出事牵扯上自己。
“你到底在干什么……”
夏洛荻将附近大多数花草树木的叶子都尝了一遍,表情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对月贵人道:“月贵人,你说过养的是一对养,也就是说工作还有另一只公羊?”
月贵人点头:“对,娜娜走之后,托托这几天都吃不下饭。”
夏洛荻:“那您的托托可以借我用一用吗?”
半盏茶后,月贵人宫里的宫女牵来一头雪白漂亮的小羊,看它蹄子都打磨得晶亮晶亮的,想来平日里月贵人对它照顾得甚好。
夏洛荻蹲下来摸了摸,看小羊的眼神没什么精神,便牵起它开始在婧嫔的宫里遛。
“她别是进宫之后,憋出了什么问题吧?”
婧嫔偶尔在宫里接见她娘时,常常听见她娘转述户部尚书王大人对大理寺卿夏大人的抱怨。
夏洛荻此人简直是个怪物,她手里几乎掌握着朝中一半官吏的大小隐私,办案抓官毫不手软而且是挨个处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落到她们老王家头上。
尤其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街上被夏家那个小魔王暴打一顿之后,她老王家对夏洛荻的怨念就更深。
……疯了也好,人活成她那样,迟早要疯的。
婧嫔正默默地想着,就见夏洛荻牵着的小羊托托四处闻嗅了一阵,便径直朝后院夹竹桃所在的位置前去了。
月贵人大惊失色,连忙跟上去,只见小羊一路溜到了夹竹桃跟前,本来食欲不振的它此时此刻上身直立起来,刨着蹄子想要去啃上面的夹竹桃叶子。
“托托!”月贵人连忙上去一把将小羊抱回来,惊异不定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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