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可他很有些想教她来不择手段地“清算”啊。
陆珏手掌握着她细细的颈项轻抚,慢条斯理地道:“晚了。”
男人神色始终波澜不兴,但那只好看的手惯会欺负她,落在她身上,像个耐心的工匠在雕刻一尊温软玉雕,不疾不徐、精雕细琢。
衣衫褪尽,婉婉面上酡红,不安地扭动着软软的身子,陆珏终于俯身过去,附耳问她,“再说一遍,想不想要?”
婉婉咬唇,难受地忍耐片刻还是被他逼得没办法,软着嗓子应了声。
陆珏这才满意地松开她的手,垂首亲了下她的鼻尖,掐着掌中细细的柳腰重新靠回到桶壁,教她:“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老天爷知道,婉婉在心里默默腹诽了千万遍夫君是大坏蛋!
夜幕初降的熙园小院儿,月色撩人温柔,外间正燃香的云茵听着浴间里徐徐传出缠、绵的动静儿,暧、昧地笑笑,随即见怪不怪地退了出来。
出门正好拦一把廊下的临月,“主子小两口正蜜里调油呢,快别没眼色了。”
临月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也已经习以为常,修炼的面不红心不跳了,掩嘴直笑,“咱们姑娘怕是个缠人的小妖精转世,都把世子爷从天上拉进红尘中了。”
红尘多好啊,热热闹闹,比从前那冷冷清清的看着可有人味多了。
翌日天气晴好,清晨骄阳就有些灼人。
婉婉的膝盖不幸在昨夜的欢愉中不小心磨破了点儿皮,现下青红交加,陆珏早起又照看着上了一回药膏。
小猫儿如今被男人养得越发娇气,药膏覆上去稍微有点蜇,立时哼哼唧唧地冲他喊:“夫君,都怪你,我好疼啊……”
他掌心温热握着她的膝盖,只能耐心哄着:“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上完药膏,陆珏把她的裙子放下来,将将盖到珠圆玉润的小脚上一寸,他手掌捏了捏,婉婉这会儿倒知道害羞了,轻踢他一下,忙将小脚藏进了他的衣摆下。
早膳过后,陆珏便要前往皇帝下榻的承明殿议政。
婉婉偎在软榻上补觉,没睡醒呢,就总觉着耳朵里有根羽毛不停地在挠她痒痒,睁开眼一看,陆雯正瞧着她坏笑!
“瞌睡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迷糊!”
婉婉觉得陆雯不懂,摇摇头叹口气,“且等着吧,再过一两年你也是我这般。”
陆雯确实没听明白,只觉她是故作深沉,嘁一声,又来拉她,“快起来,听说行宫西边儿聚了几个公子哥在比试攻擂呢,咱们也去瞧瞧。”
皇家行宫,若是没有皇帝的首肯,谁敢在里头随便玩乐呀。
这厢两个人跑去凑着热闹一看,果真是场面不小,原是随行的好些官员、官眷、皇子们都在场,大赢朝尚武,这就是给好动的年轻人们疏松筋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