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慢慢回过神,望着布迦蓝因为发怒,微微泛红的脸庞,怔怔问道:“你说的酒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户部要开始卖酒?”
布迦蓝轻蔑一笑,手指向屋外,沉声道:“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什么户部什么内阁,我都不干了!你全部拿去,送给你的爱宠爱子讨他们欢心。你既然这么想知道,去问他们啊,去问你的福星,求他们保佑你的大清!”
火气又在皇太极心中乱窜,脸色黑沉如锅底,厉声道:“放肆!看来我处处忍让你,倒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愈发嚣张起来!你就算再厉害,也是我皇太极的女人,你难道还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定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大清的主子!来人!”
他太过生气,忘了进后宫时,随从都留在了外面。有福宫都是布迦蓝的人,没有她发话,没有人会听他的命令。
皇太极等了一会,见外面没有动静,气得转头看去,这时门帘掀开,他见到人进来,心里莫名微松。
不过,待看清来人是满脸紧张的国君福晋时,瞬间又拉下脸,呵斥道:“你进来做什么?”
国君福晋没有搭理皇太极,走上前不住打量着布迦蓝,把她拉到炕上坐下,哽咽着道:“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为了那么个玩意儿,你动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皇太极也分辨不清国君福晋口中的玩意儿,是指他还是指海兰珠,不管是谁都令他大动肝火,怒道:“你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国君福晋按住准备站起来的布迦蓝,转过身看着他,眼眶通红,勉强挤出一丝笑,说道:“皇上且说说看,这里有谁的事情呢?海兰珠还是八阿哥的?”
皇太极眼神冰冷,沉声道:“你们姑侄两人向来看不惯海兰珠,海兰珠又有哪里对不住你们了?”
国君福晋看着眼前相伴了几十年的枕边人,感到既凄凉又荒唐,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对不对得住我们,说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皇上觉得对得起就对得起,皇上觉着对不起就对不起。不过大抵皇上会觉着,全天下都对不起海兰珠。
我与布木布泰,嫁到盛京十几二十年,我没有出息,这些年尽职尽责,替皇上操心着后宅,只有苦劳,万万不敢居功。布木布泰为了大清,远赴朝鲜几经生死,就算肚子里怀着孩子,也在操心朝堂之事,心系着皇上的江山。
前些时日暴雨,布木布泰做了什么事,就连我一个不管事的妇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偏偏皇上把功劳,归在才出生的八阿哥身上。皇上真觉着,朝堂上的官员,大清的百姓都没有长眼睛,皇上大肆庆贺八阿哥的出生,就不觉着亏心吗?
皇上要怎么宠爱海兰珠,那是皇上的事情,我们可有争过一星半点?不过皇上也不要偏心太过,宅子是布木布泰的,皇上不记得布木布泰的功劳,也不要抢她的东西拿去给海兰珠,要是这座宅子真被皇上抢去送给海兰珠,只怕朝堂内外的官员,也会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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