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迦蓝看向范文程,他忙道:“你们所交的赋税,跟着大清百姓一样,耕种公田缴税。朝廷提供耕牛,如果垦荒,则会减免一部分赋税,待到田地种成熟田之后,再征收相同的赋税。
其余徭役,主要是兵役,如果家中有成年壮丁,则二抽一,反之则无需抽丁,只铺桥修路修城等需要出徭役人力。先前福晋已经强调过,诸位无需担心,皇上善待来降汉人。听你的谈吐,以前可曾读过书?”
陈济算了下,只要下面不强派征收,赋税徭役与大明也无甚区别,只是究竟要交多少,得以后具体征收才知晓。
他也没其他办法,人已经到了这里,打也打不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说道:“以前我曾考中童生,只是家贫便没能再继续读下去。”
范文程大喜,说道:“皇上求贤若渴,待到下次科举考试,陈兄可以报名参加科举。不仅仅是陈兄,前来者如有读书之人,都可以报名参加科考。”
陈济神色一喜,不过想到初到大清,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前来,心里着实没底,得观望之后才能做决断,那点子喜意也散了去。
布迦蓝见陈济为人谨慎,闻着难闻的空气,天色也不早,不耐烦多呆,说道:“陈济,你回去跟他们说,将茅厕建到下风处,里面得干净清爽。这里就是你们以后的家,要好好爱护,不能随意糟蹋。此地太过脏乱,一定要收拾整洁,以免虫蚁老鼠到处爬。
最好在离得远些地方打口深井,把吃的水其他洗漱用水分开,切记,一定要将水煮沸腾之后再饮用。若是有懂医之人,去挖些草药来熬汤喝,范章京,你记得派人去拿些生石灰,将周围都洒扫一遍。”
范文程一想,这么多人挤在一处,要是生了瘟疫,那可了不得,忙道:“是,奴才回去之后,马上差人过来。”
布迦蓝站起身,说道:“陈济,你回去跟大家说,那些曾经受辱的妇人,让她们好好活下去,这些不是她们的错。她们是你们的亲人,只有你们出面,你们信任支持,她们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以后这些事情,只要我看得见,就绝不会允许发生。今天先到这里吧,若是有事,你可以直接来寻范先生,或者寻我都行。”
陈济神色复杂,片刻后终是俯身抱拳道:“是,在下...”他不禁望了范文程一眼,想起他自称奴才,停顿之后,怎么都说不出口。
布迦蓝只一看,便知道他在犹疑什么,斜着他道:“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
陈济脸色微红,尴尬地垂首不语。
布迦蓝没再多说,走过去叫过费扬古与颚鲁,说道:“你们就在此驻扎,轮班值守,能帮忙的就帮一把。首先,不许动手欺负人,更不许调戏妇人,若有犯者,死!”
费扬古与颚鲁忙称是,布迦蓝翻身上马,苏茉儿与范文程也跟上,一起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