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在这里先替家父感谢陛下的浩荡隆恩了,才刚得过宫中御医的诊治,就算吃仙丹,好歹都要些时日。两副汤药下去,父亲的睡眠已好转许多,今天陛下驾到,父亲便正在睡觉,都没有出来跪谢陛下,我们父女两个真的是已经失礼了。”
朱耀廷听言,便劝朱弦不用这么讲礼,祁王爷是病人,怎么可以以朝堂规矩来要求他。病人就应该静养的,不需要讲这些虚礼。
两个人你来我往客气了好一阵后,朱耀廷仔细询问了朱弦关于祁王府的吃穿用度各个方面,知道朱弦和朱校堂过得还好,用度也宽裕,他便放下心来,点点头说,“甚好,甚好,朕专门交代过户部,祁王府的开支,宫里专门给支一笔的。”
朱弦谢过朱耀廷,两个人说完这些该说的话后,朱耀廷便开始低着头喝茶。
朱弦不知道今天朱耀廷为何突然来祁王府,也不知道应该再跟一个皇帝聊什么,便只能这样低着头默默地坐着。
半晌,朱耀廷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后拿出那一盒樱桃,递到朱弦的面前。
“昨天半夜才从江南道送过来的,送给你尝尝鲜。”朱耀廷说。
朱弦接过这一盒樱桃,再一次千恩万谢。
思忖了片刻,朱耀廷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做出很随意的样子对朱弦说:
“这个……前几日杜青松从建州回来了。”
突然听见朱耀廷说杜青松的名字,朱弦便很认真地对朱耀廷点了点头。
“他是去建州城东南三百里地的隐月谷剿匪的……对了,现在我们已经平息了全国所有地方的匪乱,这个,五妹你知道吧?”朱耀廷非常详细地向朱弦阐述杜青松此次外出执行任务的各种细节,还不忘反问朱弦。
朱弦笑,朝朱耀廷微微一躬身,“这个奴婢知道的,很早前就听说杜将军获胜了,清剿了田义会的总坛。还是陛下有法子,终于还天下了一个太平。“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朱耀廷很开心,眉头都展开了。他朝朱弦摆摆手,道:“这个……先不提,朕今天来不是跟五妹说朕有多能干的,朕是有事想对五妹说。“
朱弦听言,立马正了神色,静静地看着他。
只见朱耀廷咬着唇,思考了好一阵用词,才试探着开了口:
“杜将军没有找到仇兄弟。”
朱弦听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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