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校桓正在招呼先锋官抓紧时间赶路,敌人还在屁股后头追着呢,他压根儿就不想在这个时候与自己的皇后讨论一个太监的宫外相好。
“不知道。”朱校桓简明扼要地回答瑾元皇后,“我是皇帝,为什么要关注一个太监的私事?再说了,宫里有对食的太监也不少,人高督公花他自己的俸禄养个把相好,朕觉得合适得很。”
说完,朱校桓便侧过身,把头靠上身后的椅背,闭目开始养神。
瑾元皇后听不到回应,憋了一肚皮的气找不到地方发泄,却也拿朱校桓没有办法。大家都在逃命,选择这种时候追究一个奴才的私事,也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于是瑾元皇后只能把这笔账先默默记下,准备待高帜自京城返回,再亲自与他盘查。
……
且说高帜一回到京城,就听见自己派出去接朱弦的番役说,五郡主不肯走,一定要留在祁王府里相机行事。
高帜着急,准备自己亲自去祁王府劝说朱弦,这反贼大军都进城了,还留在王府里相什么机,这不是等死吗?
可是待到高帜赶到祁王府,天色已晚,偌大的祁王府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半瞎的老婆子坐在值房。
老婆子年纪大了,脑袋也不大清醒。
当高帜站在婆子面前询问她家里人都去哪里的时候,她还一脸喜悦地对高帜道福,说新年到,大街上到处都在放炮仗,府上的人统统出门看花灯去了,只剩她一个管事的还在这里守宅院。
高帜挠头,知道从这老婆子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祁王妃和朱弦都走了。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离开住所是正确的选择,但也是未知又充满危险的。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朱弦,带她一起离开才好。
这样想着,高帜便将马鞭一挥,“驾!”策马朝府门外奔去……
……
高帜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祁王府的马车,彼时城门已破,再滞留城中所要面临的危险也越来越大。
时间已经过了两天,赶往京畿的兵马尚未入城,屠杀、抢劫和□□仍在继续,城里的乱象完全没有减轻的迹象,可是高帜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终于,叶小美忍不住了。
在一个落霞满天的傍晚,叶小美推开摇摇欲坠的柴房门,来到高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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