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论有没有战争,或进行什么样的战争,除了富人会死,会受伤,穷人的孩子也一样会死,会受伤。
“他们不会的,这样说只是为了吓唬你。”仇辉垂着眼,淡淡地说。
“不会?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男孩沉浸在刚才被狗咬的激愤中,咬牙切齿道,“毕竟他们已经放狗出来咬我了。”
仇辉默默地帮小孩包扎伤口,并没有再就田义会会不会抓小孩喂狗的问题与孩子争执。
“好了!都给你包扎好了。” 仇辉长吁一口气,拍拍手直起身来。
“谢谢你!”小男孩站起来,对仇辉鞠躬道谢。
远处传来有人呼唤的声音,仇辉看见前方破败的茅屋后头,探出来几个同样脏兮兮乱蓬蓬的小脑袋——是另外的几名小乞丐。
仇辉了然,知道他们就是小男孩现在的“家人”。
仇辉从怀里摸出两只饼,和一袋碎银子,统统送给了那名小男孩,并提醒他,需要每三天换一次绷带。
小男孩对仇辉道完谢后,便朝那茅屋跑去。
仇辉盯着小男孩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奔进了茅屋,再也看不见,他才把自己的视线挪开。
仇辉转身,重新骑上马,两腿一夹,“绌——!”
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朝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
且说戴桢带着朱弦和杨嬿如母女入住了一家寺庙。
因为战乱,已经找不到正儿八经的客栈住宿了,于是戴桢便瞧上了这一处还算整洁的庙子。
寺庙里的和尚早不见了,被田义会的士兵和当地的混子们所占据。
戴桢走进这所寺庙的时候,寺庙里的田义会兄弟们看见了戴桢身上的黑衣,都立马站起身给戴桢行礼,还把他们自己躺干净了的位置让给戴桢。
戴桢给妮儿和杨嬿如在佛龛前找了一处最舒适的地块,坐下休息。这里生起了一堆火,烤得四周干烘烘,暖洋洋的。
有田义会的士兵给戴桢送来了水和烧饼,戴桢给自己留下一壶水后,把其他所有的东西都递给了妮儿。
因为朱弦是“叛徒”,所以她没有资格与杨嬿如和妮儿坐在一处。戴桢把朱弦安排在了佛龛的背后,并用绳索把朱弦给密密实实地捆起来,扔在地上,就像真的俘虏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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