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高帜自己,行事过于跋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斩杀朝官,犯了众怒。陛下没有削了他的职,已经是很客气了!所以现在,陛下对东厂的约束,也较从前紧了一些。”
朱弦了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朱校桓一直高喊着剿灭田义会,却一直剿不到正道上来的原因了。
朱弦起身,忧心忡忡地与朱校堂和祁王妃告辞。祁王妃拉住了她,问朱弦为什么不在家住一晚再走?
朱弦回答祁王妃,说庄子里还有点事,今天晚上必须要赶回去,所以想在走之前再抽时间去杨侧妃的院子里再看看。
祁王妃有些失望,拉着朱弦的手舍不得放开。她还有许多话要与朱弦讲,结果只坐了这么一会儿,连饭都没来得及吃,朱弦便又要走了。
只叹女子嫁人后确实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的地方,做父母的,只能大度放手,不要拖累女儿的生活便好。
这样想着,祁王妃便松开了手,起身引着朱弦超通往筑雅院的门走去。
“走吧,芃儿,母亲正好也有些话,想要问你。既然你要回仇家庄得急,那么我们就边走边说吧!”
朱弦点头,几乎能够猜出来,祁王妃究竟想要问自己什么。
果不其然,走在路上的时候,祁王妃拉着朱弦的手,说了好大一阵子的三从四德,然后才很委婉地问她,前断时间仇辉来祁王府寻人的时候,朱弦在哪里?
朱弦并没有打算与祁王妃讲太多,只很随意地敷衍祁王妃道:
“母亲是说那事呀,你放心,那会儿我们二人只是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解决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祁王妃自然不满意,打破砂锅问到底,问朱弦那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
“你是仇家庄的少奶奶,怎么可以抛下自己的家庭不管,跟着旁人跑了呢?”
眼看着祁王妃生气了,朱弦这才停下脚步,很郑重地告诉祁王妃:母亲不要担心,女儿并没有跟着别人跑,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仇辉和仇家庄的事。的确只是因为沟通的原因,自己与仇辉闹了一点小矛盾。不过现在,这些矛盾都已得到顺利解决,事情已经过去,母亲就不要再扯旧事了。
听得朱弦这样说,祁王妃便叹了一口气,只能再语重心长地嘱咐朱弦几句:“现在芃儿也是一家之主了,一家之主就应该在一家之主的样子,小孩子脾气得收一收,往后,可千万别再做这样的事了!”
朱弦笑着,嘴里应得甚是欢快:
“母亲说过的话,孩儿全都记在心里的。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我的家人,不让父亲母亲担忧,更不会让祁王府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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