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自己掌握的不多的知识,朱弦安慰仇辉这种担心是多余的,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第二次就好了。
刚开始仇辉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那闪电般的速度依然把他给震惊倒了。
他很难过,不可抑制的伤心席卷了他。
他很难接受自己会在这种问题上栽跟头,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担忧。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那样的男人,在朱弦温柔的安慰下,仇辉强迫自己再一次打起了精神。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朱弦很后悔,后悔自己嘴欠,最终给自己难受的还是自己。
早知道就应该让这厮一直难过下去,谁叫他与自己作对。
虽然浑身骨头跟拆了重装似的,但二度阳关的时候朱弦也总算尝到了一点愉悦的滋味。像一对儿畅浴爱河的鸳鸯,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交颈而眠。
次日凌晨,鸡都还没有叫,仇辉就起床了。
他把自己收拾妥帖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来一根棍子,抱在怀里,端端正正地在窗边春榻上打坐。
“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不睡觉,坐那里干嘛?”朱弦睡眼惺忪地问仇辉。
“现在时候尚早,你且睡。今晚没有护卫守着,我不放心,坐这里守着也能行动快一点,免得再有人跟来吓到你。”仇辉和颜悦色地与朱弦解释。
“……”朱弦没有说话,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
因为自己,给原本就不幸运的仇辉带来更大的麻烦,这是朱弦不想看到的。
尤其经过了昨天那一晚,朱弦对仇辉的爱与疼惜,则更加上了一层楼。
当然,这些都只是朱弦自己对问题的理解。不管对高帜还是对仇辉来说,男人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其实都是很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并不只是因为朱弦一人的原因。
而仇辉,自然也是清楚这些道理的。
只不过高帜的这件事是被朱弦送到仇辉的嘴边来了,仇辉便顺嘴这么一激,却给朱弦的带来不小的心理负担。
眼见朱弦的有苦说不出,仇辉心底暗爽。能让女人对自己有更多的牵绊,这可是能大大满足男人的虚荣心的。
试问有谁,会嫌弃自己得到的爱太多呢?
于是仇辉微笑着,更加“体贴”地劝说朱弦放心,这里有他在,一定不会让朱弦被人给伤到一根头发丝的。
朱弦感概万千,含情脉脉地朝着他喊了一声:“夫君——!”
仇辉望着朱弦笑,心里更爽了……
天亮的时候,朱弦总算睡饱了,精神奕奕的她看着仇辉脸上那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心痛无比。
她很关心地问他什么时候走?毕竟朱弦做出的送仇辉离开京城的这个决定,也是很重大的。
仇辉本想与朱弦再温存一回,被这么一打岔,便忘记了自己想干什么。皱起眉头抠一抠后脑勺,仇辉无奈地笑着问朱弦:
“我为什么要走?”
朱弦扶额,她想直接告诉他,你再不离开京城,一旦东厂把证据搜罗完全,你就要被皇帝处死了。
可话都到了嘴边,朱弦却依然没有把话给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