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帜早到了,那么仇辉就去路上等他便是。
……
高帜远远看见仇辉就站在前方那处台阶的顶端,似乎在等什么人。
颜龙飞也看见了,便问高帜是否需要换一条路走。
高帜笑了,“龙飞何出此言?我高帜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走路都要绕着人走?”
颜龙飞赶紧摇头:“督公哪里话,您怎么可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不就得了!”高帜一抚掌,大喝一声:“本官就是要走这条路,这条路宽敞,走起来舒服。”
不多时,高帜也来到了这片台阶的坡顶。
仇辉望着高帜,远远对他行了一个礼。
高帜礼节性地问仇辉:“副指挥使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何不去荣辉宫,宫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仇辉微微一颔首:“下官在这里等大人您呢。”
高帜挑眉,做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他抬起手,朝身后轻轻挥了一挥,示意随从们退下。颜龙飞了然,领着人退去了远处。
“好了,他们走了,副指挥使有什么话要对本官说,现在就可以说了。”高帜背起手,气定神闲。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想恳请东相大人放下官的妻子回家。”仇辉对高帜躬身站着,谦卑又多礼。
高帜语迟,看着面前的仇辉,呵呵呵呵笑出了声:“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的女人管不住,便这样到处随便问人要?”
仇辉摇头:“下官承认,是我自己没本事,笼络不住妻子的心,但是下官并没有随便问人要,下官相信,拙荆她现在就在大人您的手上。”
“何以见得?”高帜冷笑,“我若说我没有见过你妻子呢?”
“不可能,如若不是因为她现在不在我的身边,您怎敢光天化日之下派人于大道上截杀下官?”
“……”
仇辉撤了礼,直起身来,定定地看进高帜的眼睛:
“东相大人,这里就咱们俩,大家都是干脆的人,咱明人不说暗话,您就跟下官明说了吧,你要怎样,才肯放拙荆回家?”
高帜没有说话,他盯着仇辉的脸看了半晌,才笑着对仇辉说: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就看你给不给了。”
仇辉摇头,“我不知道大人想要什么,如若您指的是下官的妻子,那么下官想提醒东相大人的是,其实对您来说,把她留着,也没什么用……”
高帜语塞,怒火瞬间从脚燃到了头。